柳纤纤:“……”
“你当云门主腰为何细得那般惹人怜爱?”季燕然伸手比出握盈盈小圈,“都是活活饿出来。”他边说,边又将视线落到柳纤纤腰上,满脸深意,相当欠揍。
冬日天寒,侠女也要穿棉袄,厚厚层裹着,身量看起来能顶两个云门主。柳纤纤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季燕然,两人路“乒乒乓乓”冲出飘飘阁,倒是将屋里云倚风吓跳。路边金家父子正在聊天,骤然见着也是头雾水,眼睁睁看他二人从屋顶打到院中,险些把刚刚迈进来文弱书生撞飞。
“祁兄。”金焕赶紧上前扶住他,“没事吧?”
“无妨。”祁冉惊魂未定,“抬头就见个黑影迎面扑来,还当又是江湖人在打群架。”
云倚风扬起嘴角:“那多谢婶婶,回去定好好藏着。”
他声音好听,笑容又温温柔柔,往这隆冬雪天小板凳上坐,乖巧得很,自然讨婆婆婶婶喜欢。玉婶边煮饭,边给他往碗里盛好东西,将人喂饱才肯放。过会,午饭被分送往各处小院,云倚风站在回廊中看着风雪妆红梅,道:“王爷吃吧,不饿。”
季燕然提意见:“为何玉婶就舍不得给坛蜜饯?”
云倚风道:“八成是觉得你们这些江湖客人高马大,只会喝烧刀子吃卤牛肉,对好厨艺无敬畏之情,二无欣赏之心,不值得浪费好食材。天下人人都想寻得知音,厨娘也样。”
季燕然无话辩驳,又问:“那云门主可有知音?”
又想起民间有关这位王爷种种传闻,云倚风便没有再多言。
“夜深,门主早些歇着吧。”季燕然道,“若有什事,就在隔壁。”
云倚风点点头,目送他回住处。
这晚寒风,吹得天色也黯淡几分。
桌上烛火明灭,有人正在坐在桌边,细细擦拭着手中短刀。
季燕然拱手道:“是柳姑娘要与在下讨教两招,不想冲撞到祁公子,真是对不住。”
“季少侠言重。”祁冉笑着摆摆手,“那两位继续切磋,好不容易才爬上山,累得够呛,得回去歇着。”
金焕热
门口掠过道碧绿裙摆,云倚风面不改色后退两步,溜得极快。
柳纤纤拎着食盒进来:“云门主!”
季燕然竖起食指:“嘘。”
“嘘什嘘。”柳纤纤纳闷,“怎只有你人霸着饭菜,云门主呢?”
“云门主不吃。”季燕然压低声音,“因为吃多会胖。”
那锋刃薄如蝉翼,见血封喉。
……
翌日中午,云倚风独自溜达到厨房,玉婶正在准备午饭,见他就眉开眼笑,从笼屉里拿出新蒸芋头糕,又寻出小罐桂花秋梨蜜饯,让他回去泡水喝,对嗓子好。
云倚风推辞道:“崖顶椴树蜜极难寻得,这怎好意思。”
“公子懂得食材珍贵,和其他客人不样。”玉婶又把火生旺些,“这桂花蜜饯,腌整个秋天,寻常人喝不出里头心意,只会当成蜂蜜水来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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