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最忌打草惊蛇,更何况暮成雪还是警惕性极高杀手。”季燕然道,“若来就直奔西暖阁,只怕他今晚便会下山。”
两人在屋里说话,屋外狂风吹得木门“哐哐”作响,那低沉咆哮呜咽声,似乎要将整座阁楼都掀翻。云倚风站在窗边问:“王爷先前见过这大风吗?”
“没在这个时节来过东北,却在西北雁城生活许多年。”季燕然道,“大漠里风也极大,有时候能扬起整片天黄沙。”
见他眼底光芒微敛,
“不辛苦,这里比山下要轻松许多。”玉婶在围裙上擦擦手,笑着说,“诸位贵客慢慢吃,还得回去厨房,给西暖阁客人煮茶。”
“婶婶。”云倚风叫住她,“那位西暖阁客人,好相处吗?”
“好相处。”玉婶道,“那位客人极少说话,成日里要睡觉,要待在回廊下赏雪喝茶饮酒,安安静静。就是胃口太小,不怎吃饭,荤腥更半分不沾。”
金焕在旁插嘴:“这倒不奇怪,杀手最讲究身姿轻灵,若过分贪恋口腹之欲,怕是会因此丢命。”
季燕然闲闲道:“杀手胖不得,姑娘家也样,否则还怎嫁神仙般云门主?”
千万莫要招惹他,可不敢去请。”
金焕跟着道:“父亲上山时也在说,这姓暮脾气古怪功夫高,大家还是别去触霉头。”
金满林听到众人交谈内容,于是问:“怎,云门主想去会会他?”
“好奇罢。”云倚风笑笑,“难得有机会同在个屋檐下,还以为能共饮杯。”
金焕连连摇头:“倒是巴不得不见,这些善恶不分杀手,向来只能用银子使唤,想交心做朋友,怕是难过登天。”
柳纤纤面色僵,将夹起来猪蹄又丢回碗里。
云倚风哭笑不得,眼见对面那人还有继续胡言乱语趋势,索性在桌下飞起脚,权做警告。
萧王殿下顿时面色凝重,小腿杆生疼。
吃罢饭后,众人各自回到居所。云倚风与季燕然住处是座两层小楼,名叫飘飘阁,距离西暖阁很近,只要站在屋顶,就能看到那处被白雪覆盖静谧小院。
云倚风问:“王爷只打算直盯着暮成雪,不做别?”
“金兄说得也对。”云倚风赞成句,又替自己盛碗羊肉汤,“大家都尝尝,这汤里加甘蔗,煮得极鲜甜。”
他说这话时,厨娘恰好端着食盒进来,听到后笑道:“公子若喜欢喝,锅里还有。”她身形高壮,手脚利落,看就是做家事好手,这回也是专程被岳名威送上山,给赏雪阁宾客们做饭,平日里被人唤做玉婶。
食盒里装着是盘点心,层层叠叠做成莲花形状,有茶香伴着蜂蜜香。云倚风奇道:“这是用金顶峨眉雪调槐花蜜做馅?做法倒是稀罕。”
玉婶听得高兴:“原来公子是个行家食客。”
“略懂皮毛而已,谈不上行家。”云倚风谦虚两句,又道,“们这多人要吃要喝,往后几天辛苦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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