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
对付这种神叨叨脑子不太清楚……不是,,bao躁而又不听劝病患,江胜临很有套,既然你觉得自己中毒,那就把胃药搓成丸,再装进充满异域风情金丝盒子里。小药童双手呈给徐云中,现场编个故事:“这是师父在八年前个雨夜,偶从南疆得来解毒药,虽不能完全祛除徐老板毒,却能缓解种种中毒引发不适,粒见效,包治包好。”
他年纪尚小,扎着双发髻,模样天真无邪,不像会撒谎人。徐云中正好也骂渴,便就着水“咣咣”将丸药吞下去,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打算酝酿阵再继续骂。
结果药效上来,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身上果然清爽舒服许多,看来死是暂时不用死,但也有后遗症——在往后日子里,无论徐云中是着凉,吃多,或者单纯只是心情不好胸口发闷,他都会坚定不移地把锅甩到焚火殿丑男人身上,觉得自己正在毒发,就这着,怒
徐云中并没有听他,仍然维持着虚弱而又美丽姿态,嘴里恶毒尖酸地骂着赤天,个脏字都没有,但杀伤力惊人,还很持久。江胜临被他吵得头都大,劝又劝不住,只好出门躲清静。
祝燕隐急匆匆跑过来:“徐老板怎样?”
江胜临道:“自己以为剧毒发作,命不久矣,刚写封遗书,现在正在骂人。”
祝燕隐敏锐捕捉到重点:“自己以为?”
江胜临答:“他就是昨晚吃多荤腥,又喝烈酒,吹寒风,吐完烧退就会痊愈,和体内毒丸没关系。”
有那点点感人。
祝燕隐凑近,亲他口。
厉随果然立刻就被哄好,用指背蹭蹭他微红脸颊:“饿不饿?”
“们去看看徐云中那头吧,他——”
还没“他”出下文,万仞宫弟子就匆匆来报,说徐老板身体不舒服,发烧胃疼,层层地冒冷汗,止都止不住。
屋内传来怒发冲冠声“狗贼,与你不共戴天”!
既然没事,厉随拉着祝燕隐手腕就要走,不管这闲事。
“你先等下,没问完呢。”祝燕隐反手拖住厉随,继续问江胜临,“那神医怎不快些告诉徐老板实情,还任由他在屋里骂骂咧咧?”
“病好治,心病难治。”江胜临道,“这路观察,徐云中恃才傲物,为人极为自负,又多疑。他现在深信不疑自己是毒药发作,正骂赤天骂得痛快上瘾,若告诉他只是风寒胃胀,怕也不会信。”
“那怎办?”
祝燕隐听得惊:“该不会是赤天见他这久都没与搭上关系,所以在毒药里动手脚,以作警告吧?”
厉随拿起湘君剑:“你先别着急,过去看看。”
江胜临也在徐云中房中。
鹤城才子穿着身白衣,黑发披散,面色苍白地半撑在床上,单手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只可惜……可惜还没有亲眼看着那丑男人先死!”
江胜临道:“你先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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