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阵,江胜临撑着伞来敲门,惊奇道:“听说你主动给祝公子讲半天故事?”
厉随站在桌边,漫不经心:“如你所言,去还他冰块人情。”
江
院中老管家:“……”
听听这是什糟糕问题,江湖误人,江湖误人啊!
捶胸顿足。
厉随道:“赤天练功夫名为噬月,专门侵吞内力,不会将人吸干,只会令对手筋骨俱断,脑浆迸裂,全身都像是被重物碾过。”
祝燕隐不可避免地脑补画面,脸色明显白。
祝章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风吹日晒屋顶能干净到哪里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就那坐下去,胸口阵闷,实在搞不明白江湖中人为何都喜欢刺溜上房,大家起坐在宽敞干净厅房中,喝茶吃点心说故事,它难道不香?
厉随没有理会满院春笋样杵着家丁护卫,他道:“赤天最近次杀人,是金钱帮掌门项金,他带着焚火殿弟子,夜屠杀项氏满门,男女老幼皆不放过,被雨水冲出来血,染红整条街。”
远处适时地响串雷,祝二公子忍不住就打个哆嗦。
厉随扭头看着他,皱眉:“只是听听而已,你就害怕?”
祝燕隐如实回答:“倒没有多怕,可满门被屠,听起来实在有些惨烈,赤天是与他有仇?”
又阵雷声隆隆远去,黑云滚得愈盛,层层叠出旋涡。在这种环境下听魔教教主与脑浆迸裂,效果确实惊悚,感觉下刻就会有人裹着染满鲜血破烂袍子,拿把长刀,边尖声大笑边从地底下钻出来杀人。
雨噼里啪啦地落下来,转眼倾盆。
老管家如释重负,总算能有个光明正大理由,将自家公子从魔头……不是,从厉宫主手中接走,便赶紧打发家丁上房。祝燕隐本来想对厉随表示下感谢,毕竟再恐怖故事也是故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已经被家丁带着落入院中,祝小穗立刻举把大伞过来,这下连视线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回头,屋顶上却已经空空荡荡,人影全无。
……
“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厉随目光落回远处,“项金是江湖中排名前十高手,金钱帮经营着数十家镖局,生意做得不小。赤天想要他银子,也想要他内力。”
祝燕隐闻言吃惊,抢钱杀人尚且能想通,内力也能抢吗?
他先前看过话本,南洋有练邪功妖僧,就能将人活活吸成人干,但段落描写实在过于粗糙,妖僧吸人内力基本都在床上进行,没几页内功心法描写,倒有很多莺声燕语被翻红浪,动不动就“将裤子解开带纽”,感觉天到晚都在解带纽,跟个裁缝似。原以为是书商搞出来骗钱玩意,可现在听厉随又说起,难不成世间真有这种言难尽功夫?
厉随看着他惊讶紧张表情,问:“你在想什?”
祝燕隐放低声音:“内力要怎吸,是在卧房里吗,吸完之后,对方会不会变成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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