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直很好,或许这也是——那个东西,为求生而赋予吧。”安隅说,“你说得没错,没有自,切都来自祂干预,求生欲,胆小畏惧,所有生存本领,都来自祂……”
典打断他,“但是你现在已经有自,安隅。神寄居于人太久,神性之上就生长出人性。你要找什事?”
“长官即将动身去掠吻之海,有不太好预感。”安隅实话实说,“虽然预感直不准,但……”
典点头明白,掌心贴在书札上静思会儿,他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说道:“律应该不会在掠吻之海遇到任何危险,至少没有相关认知。”
安隅骤然松口气,但又紧接着问,“你刚才在犹豫什?”
掠吻之海曾是片海盗出没公海,因海峡形状像两片嘴唇而得名。灾厄到来后,那里再无人迹,直到十几年前,人类偶然在海底探测到座残破神殿遗址,像是已经存在千百年。
海洋混乱反应凝成漩涡就在神殿上方,被卷入饵城此前与之相距数百公里,没人知道城市是怎瞬间出现在海面上,那里没有探测到任何畸变信号,与其说有超畸体在操控混乱反应,那更像起纯粹神秘事件。
简短任务资料让安隅更加心头不安,他决定去教堂问问典预感,但刚推开房门,却见典正站在走廊窗前。
安隅惊讶地打个招呼,“你已经预感到要找你吗?”
“嗯?”典回头朝他微笑,“没有,只是想来看看你。”
“不是犹豫,是掠吻之海和他关联太弱,弱到几乎感知不到。所以想,或许在他抵达之前,那里风浪就会平息吧。”典说着侧头往窗外看眼,主城正沉默于黑夜,他望着窗外有些出神,过好会儿才轻声道:“安隅,也许这是最后次这样和你见面。”
“最后次?”安隅怔,“这样是哪样,你要去哪?”
“和眼分离导致们失去完美视角,但总觉得真相已经离很近,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它不会在等待中降临。”典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回过头来朝安隅微笑,“没关系,知道你时不时地就会需要。请记得手札与是体,它每页都承载着精神,所以,你知道该去哪里找。”
安隅听得头雾水
“等飞机准备好就要去极地,羲德需要支援。”安隅说着顿下,“看?”
典没有回话,午夜光线暗淡,他站在窗前阴影里安静地凝视着安隅,手上捧着那本厚厚手札。
安隅忽然意识到,其实从见第面起,他就直在不自觉地比较着典和诗人。诗人总是带着悲观和神秘色彩,可典却温柔坦诚。他温和让他淡淡生辉,让靠近他人感到被抚慰,仿佛被温柔光线包围。
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轻声唤道:“水谷默。”
典恍神瞬,垂眸淡笑,“很久没听人喊名字,你竟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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