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也从地上起身,站在秦知律身侧,和他起凝视着流明。
秦知律果决道:“你不用再次
安隅话音落,低声道:“很抱歉。”
“抱歉什?”流明苍白地笑笑,“你又没有做错。”
安隅没有吭声,他没有说自己可以破掉这切混乱。他忽然有些茫然,他只有个人,如果全世界同时出现无数个混乱反应,那他也分身乏术。
只有当那些混乱反应聚合在起,或许他才有可能将切终结掉——但那时又有什意义呢,世界已经被搅碎。
流明放空好会儿,喃喃道:“只是想不通为什,只是他枚棋子,他明明应该先拿去喂它……”
源源不断枝桠分化出来,深入沼泽,和黑山羊抢夺着被吞噬食物,大概就是靠那些逐渐获取能量,它才能直延伸,直到把他送出沼泽。
他还记得他最终落地时,那根枝蔓几乎在松开他瞬间,就彻底覆盖泥浆。
但在它扎回沼泽前,他却听到那个人声音。
“平安。”
靳旭炎最后只对他说这两个字。
“既然想不通,就再去次沼泽找答案吧。”
锐利沉稳声音从门口响起,秦知律大步而入。
他身后跟着个有着银白色卷曲长发女人,流明蹙眉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
沈澈,代号眠,炎另位监管对象。
眠太成熟干练,总是独自在外任务,很少出现在尖塔,流明也只有在尖塔试炼第个任务里和她同行过。
禁闭室里死寂许久,安隅从没见流明如此憔悴,那个明艳高傲不可世巨星——即使流明已经加入尖塔,他仍然直忘不流明是个明星,毕竟凌秋也曾盛赞他光芒——就这样在他眼前,无措地蜷缩在地上,像个无所有孩子。
“没有给黑塔交报告,因为不敢回忆,或许只有面对你——你对所有人和事都漠不关心,才能回想那天事。”流明终于睁开眼,对安隅虚弱地勾勾唇角,“谢谢,没想到你会来看。”
安隅摇头喃喃道:“或许也不再那没人性吧。”
虽然长官早在53区时就说过,人性是不必要东西,但他还是逐渐地生长出些。
“如果能让你好过……”安隅低声解释着,“这是混乱反应,95区和99区也都经历样事。超畸体只是个触发点,无论以什样形式,混乱反应本质都是生命与物质无差别融合,世界就像被投入巨大绞肉机,天空、陆地、这之间切都搅在起,彻底混乱后,再投入熔炉——长官说,那就是宇宙热寂,是熵增终局。在科学构想中,原本这应该在亿万年之后发生,但切都被加速。每个混乱反应走向热寂前,反应都被超畸体意志控制着,炎长官……或者说,顶端守序者有能力和超畸体争夺反应核心,控制反应方向,也许炎长官也悟到这点。所以,他拿自己喂黑山羊是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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