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轻点头,“之前您让去大脑看过尤格雪原遗留资料,有三张照片。第三张照片里,当年雪原天际出现道刺眼红光,红光另边横卧着道巨大人形剪影,笼罩在金色光晕里。是不是很像这幅画?”
秦知律神色更凝重,“那张照片绝不可能泄露,除非作画人像诗人或典那样,有超自然认知力,否则
“半夜?”
“是啊。”老太太叹口气,又慈祥地笑起来,低声自语般地数落道:“二十来岁时倒是血气方刚,常常半夜临时起意跑出去打猎,但这都十来年没有过,以为他长大,没想到发场烧又活回去。”
蒋枭沉默片刻,又问道:“感冒那几天,他睡得好吗?”
“睡得时间挺长,但估计休息也不好,白天没精打采。”老太太回忆会儿,“就是直惦记着打猎,说梦到猎神,下次出手定收获丰盛。唉,他死媳妇后满脑子就是打猎打猎,快来个姑娘救救这傻儿子吧……”
四人从温德家中出来,秦知律随手给黑塔发节点汇报,而后说道:“非常明确精神控制,超畸体可以渗入人梦境,在梦中征召对方成为信徒,并驱使他们替自己做事。”
然沉声道:“不允许故意创造条件测试能力。”
“嗯?”安隅抬眸,“为……”
“绝不允许。”秦知律神情少见地严厉,“这和53区感染觉醒不同,后果无法挽回,你必须听话。”
“知道,长官。”安隅只得乖乖点头,“请放心,您解,不敢真找死……”
秦知律冷哼声,“但愿。”
蒋枭皱眉,“这就麻烦,超畸体完全可以彻底混入人群,不露丝毫破绽。不过根据经验,这种超畸体普遍进攻性不强,或许会和95区不同?”
“但愿,希望不要是比95区东西额外多出项精神控制力才好。”秦知律又开始仔细看那幅羊皮纸画,他看会儿忽然转向安隅,“有没有觉得羊血边缘很诡异?看久像在波动,像能无限延伸。”
安隅听懂他意思,垂眸沉默会儿才低声道:“长官,其实之前在降临状态下见到过这个。”
他指着那个用粗沙砾划出来人轮廓,“客观上说,这个人影不算大,但却营造出种巨大感觉,是吗?它很像从前在浑噩之中看到个巨大金色人形。”
秦知律蹙眉,“金色人形……”
*
温德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但精神头还好,正在家里准备烙肉饼。
“他应该又出去打猎吧?最近霜雪太重,听说其他猎队收成都不好,估计他拗在外头不肯回来,这孩子……”老太太边用力揉着面团边摇头,“发着烧还要跑出去,烧得直说胡话,再强壮身体也不能这样……”
“说胡话?”蒋枭立即问,“什胡话?”
“他发烧都烧得神志不清,突然跳起来念叨什掩盖在雪里,然后扛起猎斧就冲出去,拉都拉不住,问话也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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