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旷无物,与夜空很近,浓黑云层几乎就压在头顶。向远处眺,视线掠过高耸教堂,与主城外尖塔遥遥呼应。
耳机里,个平板声音汇报道:“饵城及平等区均已响应,两分钟后顺次关闭全部网络与通讯服务器,间隔为6秒。十二分钟后
安隅抬眸看向不远处,秦知律正在和上峰敲定行动方案,于是代替他回复道:可以,要提前多久?
21想想:五分钟就好,想和716告个别。
安隅手指在屏幕前停顿,缓慢打字:只有716吗?
21顺着耳朵根部往下抓抓:虽然您把设定成只要吃饱面包就会感到满足兔子,可716点点地送很多东西。自毁前,想剪掉这两只耳朵留给716,算作点小小回报,可以吗?
安隅恍然出会儿神才问道:它送那些东西无关生存,以为你不会喜欢。
秦知律没有告知黑塔21就是备份体。
“目标名单全部排除。”他言简意赅地说道:“想要找到备份体,人类必须付出点代价。”
上峰和研究员们焦急讨论声填满指挥厅,安隅听不懂长官在胡扯些什,只能无所事事地坐在角落里,边啃着能量棒边看着长官终端里21。
21知道自己藏着莫梨核代码后没什反应,只是拽着耳朵思索好会儿,恍然道:“难怪常常觉得身体不太好使,还有上次代码自检,竟然比716还慢,明明716是比高级很多倍AI。”
据说它收到自毁指令时也很平静,而在秦知律告诉它安隅有新计划后,它也只是点点头,“那先玩会儿,有事再叫吧。”
21慢吞吞地点头:起初确实觉得无用,但渐渐地却很喜欢。除面包,716送东西似乎也能让感到安全,也很困惑。意识下行后,行动更卡顿,716说这是因为突然开始对接收数据进行运算,很遗憾,有些事情来不及算完,也来不及想明白为什那些礼物会比面包更让有活着感觉。
秦知律走到安隅身边,视线瞟过屏幕,惊讶道:“你在和21聊什?头次见它发来这长话。”
“没什。”安隅熄灭屏幕,“可能是因为们思维方式很像,所以沟通顺畅些吧。”
“不想说就算,虽然你们两个悄悄话确实让好奇。”秦知律轻轻勾下唇,但很快便收敛笑意,沉声道:“黑塔已经答应关闭全局服务器。”
安隅第次来到黑塔天台。
——它最近喜欢上摆弄716送玩具枪,枪能发出小面包形状静音子弹,安静又准确地吸到磁靶上。
安隅看着它自娱自乐,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初没在雪原上被长官拿枪顶着脑门,估计也不会恐枪。
21打完十几颗子弹,懒得把它们卸回来,于是就搂着两只耳朵蜷在角落里准备睡觉。
睡觉前它主动弹条消息-
如果需要自毁,可以提前点告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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