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块怀表是34区唯幸存时间载具,虽然丧失功能。”流明瞥眼安隅手里怀表,“姓劳绝对没疯,他可比其他人明白状况多。”
安隅视线落在钢琴上个黑色金属器物上。
形状像金字塔,底座宽,上面窄,玻璃罩子后有根竖长金属摆杆,摆杆上有游尺,背板两侧还有刻度。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转过去,看着背后标签。
【古董节拍器】
“没有。”秦知律盖上笔帽,“只是随口说。”
安隅“哦”声。
这就对,他至今记得枪口灌喉感觉,如果那就是长官心软后行为,那长官也太恐怖。
钟记旧物离医院相隔半城,赶到时已经半夜。街上只有忽闪忽灭路灯——它们也失去固定开关时间,34区切设施都在配合那个东西障眼法。
窄门上挂着个巨大锁头,安隅刚把那玩意掂起来,炎就伸手在锁杆上掰下,坚固金属在安隅眼皮子底下发生彻底形变,锁头掉下来,差点砸他脚。
打算。”
“那为什没有?”
秦知律想两秒,“不太忍心。它好像学习到些高妙求生伎俩,总是用那双金色圆眼睛盯着,让人心软。”
刚好走到家商店门口,路灯下,安隅转身对着橱窗,看着自己金眸倒影。
“长官,雪原上,也试图用眼神哀求您,可您没有心软。”
【930元】
“打拍子用,也算有点计时功能。”流明伸手熟练地取下玻璃罩子,将摆杆松开,停顿两秒,摆杆动不动,他叹息道:“果然也不能用。”
安隅拨拨那根铁杆,“它本
炎顺手替他拉开门,“进。”
“……”安隅迅速低头进去,个字都不敢多说。
铺子很小,五个人有些挤。三面墙上是陈列得满满当当货架,商品多是些摆件和珠串,还有些叫不出名古老器具。
角落里有两个旧乐器,其是只有两根弦木琴,安隅不知道它名字。其二则是架旧钢琴——不知道是什年代,比安隅认知里钢琴短半,挤在角落,把旁边出纳桌挤得都快嵌进墙里。
众人逐排查那些旧物,没发现任何钟表。
秦知律拔开钢笔帽替他写实时战报,笔尖在白纸上划出唰唰唰声音,随口道:“你怎知道没心软?”
他确实从未想要处决安隅,但最初计划里,他要将安隅带回试验室,用直接注射畸变基因方式再重新测次。换更剧烈和残忍测试手段,如果安隅仍能稳住精神力,才算符合他多年等待。
但他最终却让安隅直接成为监管对象,去任务里慢慢观察。
虽然安隅表现大大超出预期,但他在雪原上决定确实铤而走险,也是次毫无预兆破例——当他攥着安隅胸前绳子将人拖到面前,那双含泪颤抖金眸扰乱他心神,哪怕只有瞬。
安隅困惑道:“您有心软吗?怎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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