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扶着膝盖勉强站起来,“意志力吧。”
指忍受变态能力。
他边起身边瞟着羲德手臂——在他拿放杠铃时,大臂肌肉只象征性地动小下,甚至可以理解为没动。
羲德洞察他想法,扬眉笑道:“不要和比,
安隅:“……”
体训课与射击课无缝衔接,当羲德随随便便就在空杠左右各旋上100磅杠片时,安隅犹在回味长官那句话。
首先,他觉得长官说漏嘴——他果然直把自己看作是超畸体。
其次,他觉得长官不太是人——道德层面上。
凌秋说得对,权势者哪有善人,所有甜头都是涂在皮鞭上蜜糖罢,而他们这些贱民宿命相当固定,要彻底烂死,要选择与权势同行。旦走上第二条路,那往后余生就是舔糖、干活、挨鞭子、再舔糖……无限循环。
你对空间折叠运用已经是本能,而你本能速度,在八百米范畴内能跑赢子弹。”
秦知律平静地瞟他眼,随手换声音较小训练弹匣,转向七百米靶,“训练计划更改,们靶靶来,测下你本能跑赢子弹极限距离是多少。”
安隅没太明白长官意图,可秦知律没有给他细思机会,屈指又枪。
枪声落,七百米靶毫发无伤。
整个场馆中都回荡着枪响余震,安隅心有余悸,喘着粗气,却见长官轻轻勾勾唇。
安隅还没在心中感慨完,只觉得肩膀沉,“咚!”地就跪下。
他脸茫然地看着镜子里双膝跪地自己,大片红色正从脖子后面皮肤下蔓延开。
镜子里,羲德站在他背后,用两根屈起食指捞住那根总重量200多磅、差点砸实在他后颈上杠铃,惊讶道:“你这具小破身板怎还这差啊?不不不,在53区时也没觉得你有这弱啊。”
安隅:“……”
羲德比安隅上次见他时瘦些,衬得那双眼睛更明亮犀利,他困惑地低头看着安隅,看会儿后忽然大笑出声,随手像安隅放筷子那样把杠铃放在边地上,“难怪律要把蒋枭换掉,他都锻炼你什?”
而后那只笔挺手臂继续向旁转动,“下靶,六百米。”
走出射击馆时,安隅耳边好像还回荡着枪声。
他最终败给子弹距离是在100至110米之间,根据弹速推算,他使用空间折叠反应速度在0.13秒左右。
秦知律在走出闸口时忽然说,“0.13秒已经很难超越,除非让时间流速变慢,或者暂时停滞。这比时间加速更难,因为加速是推动熵增,顺应宇宙规律。但时间静止是熵停,时间回溯是熵减,都是逆势而行。”
安隅本以为长官是在宽慰他失败,正想说自己其实完全不在意,不料秦知律回头瞟他眼,轻描淡写道:“后面任务里,你要继续摸索自己能力。虽然人类始终无法解释超畸体对时空秩序破坏力从何而来,但那些东西都能做到,你没理由比他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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