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没有对任何人记忆产生过好奇。
看这多人记忆,有偶然触发,有为试探异能而刻意尝试,唯独没有次是他真想看。
但,他忽然很想看看长官记忆,随便关于什都行。
秦知律
比利在对面急直跳脚,“到底比以前怎,你说啊,发什呆,你要吊死啊!”
安隅收敛视线,低头看着手臂上小小针眼。
“比以前年轻。”他轻声说。
凌秋说,当不知道该和个人说什,就夸他长得好看,如果实在夸不出口,就说他长得年轻。
果然,比利愣下后脸红,“嗐,最近运动确实比较多啦,吃东西也清淡,好久没吃甜食……要不,从你那里买十箱粗麦面包?”
秦知律没接话茬,只看着比利手里药罐皱眉道:“换药。”
比利挑眉,“跟你说多少年,用这个好得快啊。”
秦知律沉默地看向药箱角。
“行行行,服您。”比利麻利地换成效力温和药,无奈地笑着感慨道:“这点,也是模样。”
秦知律嗯声,沉默着看向窗外。
里不太样?”
安隅吐字很轻,像喃喃絮语,“在眼中,好像比以前……”
“啊?”比利下意识凑近他,从那双金眸中看着自己映像,“比以前什?”
无数道映像在两人眼眸中轮回般地映射,安隅意识深处猛地沉。
几个小时前,秦知律也坐在这个房间里。
安隅没吭声。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低沉,说不出来由。
就像是从资源站扛回家整箱面包,可拆开箱子却发现,那些面包贴着名签上没有个是自己或凌秋名字。那些名字他个都不认识,还也不知该还给谁,讨也不知该向谁讨,只能饿着肚子守着整箱面包发呆。
安隅回去199层时,秦知律还在伏案替他写报告。
秦知律房间很大,像个空旷雪洞,所有柜门都嵌入墙壁,只有张桌子和张床孤寂地摆在地上。
过许久,他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道:“也许,是注定。”
安隅从比利记忆里挣脱出来,对着空气怔许久。
他完全不知道长官身上有这重伤,他来接他,起去处置黄宙,回面包店取面包,又伏案写夜任务报告,丝毫没有露出受伤样子。
那双黑眸太能藏,好像无论有多少事情,都能被藏尽。
他情绪,他感受,从不向外人流露分毫。
他光着上半身,精练腹肌上满是血痕。
比利啧啧道:“看来平等区这次麻烦不小。”
那些伤痕像是被巨型猛兽利爪抓破,但爪痕下还弥漫着大片淤血,浓郁青紫与血色相叠。
秦知律神色很淡,好像那些伤是长在别人身上,“平等区有战斗力守序者越来越少,大量平民需要保护。”
“旧伤叠新伤,多疼啊。”比利从药箱里翻出个安隅熟悉小圆罐,又呛笑声,“你和他也算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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