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
安隅视线忽然落在墙上,那里贴满食客们照片,有十几张都是穿军装年轻人。
右上角,他竟然眼看到凌秋。
洗得发灰黑背心扎进军裤里,他在人群中高高举着条咬几口棍子面包,腮帮子鼓鼓溜溜,笑看镜头。
女老板感慨道:“有面包就有希望,如果不是身体不行,真不舍得把它转出去。”
安隅眼睛还在发直,秦知律已经转身,皮手套推开那道温馨木门。
清脆风铃声响。
“你好。买店问价。”
*
女老板年近五十,身材微微发福,笑容温和。
“那……”
“还有精神力。听说你在诱导试验中精神力毫无波动,那刻就做出决定。”
安隅不明所以,“这很罕见吗?”
“前所未有,这代表着绝对意志。”秦知律转身看着他,“绝对意志,加上绝对不受感染,你达成道不可破秩序。”
安隅有些茫然,他觉得长官虽然在看着他,但并没有和他对视,而更像是专注地凝视着他眼睛。
此刻他搭不上话,因为凌秋没教过天文。
诗人将手里诗集递给他,“请收下吧。”
“送?”
“就当是谢礼吧。”诗人笑道:“把宁静带给主城,自己却常常思绪烦躁,看着你眼睛让很平静。这是没有公开发表过诗集,如果有读不懂,可以随时来教堂找。”
*
安隅感到心跳加速。
“能再便宜点吗?”他听见自己小声问。
女老板问,“你有多少?”
“五千五百万。”
女老板笑容温和,友好地把
“本店只售不租,并且只卖给要继续开面包店人。九千万次性付清,赠送全套设施。”
安隅傻眼,“九千万?”
九千万能买半个53区。
秦知律却道:“不贵。”
“是呀,商铺和住房价格可不同,这儿又是主城中心,背靠核心商业区,白天不愁客流。喏,南面五公里就是军部方舱,那群大小伙子喜欢夜跑加训,从方舱路跑到这儿来,把面包全抢空。”女老板笑得合不拢嘴,“真能吃啊,们面包师傅每天午饭后就要张罗着晚间上架,不然都喂不饱他们。”
他从对面玻璃橱窗中,也看到自己金眸倒影。
看着看着,他眼睛直。
“唔?”秦知律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看向身后。
尘不染玻璃橱窗后整齐地排列着木质面包架,筐筐面包摆在架子上,有朴实粗犷黑麦棍子,可爱小雪球似牛奶团子,层层浇注果酱黄金起酥,淋满可可糖浆油炸甜圈……
橱窗后牌子上写道——“旺铺转让”。
主城夜晚满是霓虹。
安隅跟着秦知律步行回去,秦知律问道:“上峰和你说过,希望你留在尖塔吗?”
安隅点头,“还在考虑中。”
他犹豫会儿,“长官,您当时为什选择?因为基因熵是零吗?”
“不仅是基因熵。”秦知律自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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