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力大得离谱,应酬场上熟稔如他,杯下肚也越来越头晕,更不用说千梧那个半吊子。今晚或许应该让
千梧朦朦胧胧地问,“你说什?”
“说——”江沉叹口气,在他耳边低声道:“在要死要活副本里夜夜春宵,真好。”
千梧没听清别,只听清春宵两个字。
红晕在白皙面颊上晕得更艳丽,他睁着含醉眼眸看着江沉,在他颈间喷着气笑两声。
客房床能容纳双人,但不算宽,是那种优雅高脚床。千梧仰着砸倒在床上时,感受到整个人连同床垫都剧烈地晃动下,天花板也在转。
松松眼神扫过在座,“酒量好太少,肯定有人落单。”
江沉架着千梧站起来,“如果实在担心酒后乱跑,趁清醒把自己绑在凳子上吧。”
*
千梧晕晕乎乎,意识十分模糊,脚下很软,仿佛被江沉架着,又仿佛飘在云里。
他只觉得特别开心,好像辈子多巴胺都在这刻冲上头顶。闭着眼睛,纤细手指摸索着江沉搀他胳膊向上,直抓到江沉脸上。
橱柜上玻璃绰约映出人影,喝醉人脸颊上红晕向下渗到颈,黑眸垂垂欲闭,千梧舔舔唇角,把沾着酒液指尖含进嘴里。
“好喝。”
他眼神错乱地扫过众人面前酒杯,保有风度没伸手抢别人,只是把抄起已经空醒酒器。
他把醒酒器完全倒过来在杯子上甩甩,里面残留酒液压根不足以汇聚成滴,怎甩也甩不出。
千梧眼睛急红。
他抬手指着天花板,“低饱和乳白色,有层次蔷薇镂刻,估价多少?”
江沉单腿压在床上,探身摸摸他脑门,“客房不参与估值,你真醉大,得想想办法……”
“想什办法。”千梧咕哝着蹬蹬脚,把鞋子蹬飞。
这个副本客房没有嵌套浴室,这层要共用走廊另头三个洗手间。江沉飞快赶去洗把脸,又打湿块湿毛巾,打算回来给千梧擦。
洗过脸后稍微清醒点,他在心里飞快盘算。
“别乱动。”江沉声音低沉,顿顿又说,“这酒确实邪门,也有点晕,杯而已……”
千梧听不清他在说什,睁开醉意朦胧眼,视线中江沉黑眸深邃严肃,似乎蒙层飘渺雾气,注视着他。
千梧唔声,抓着他袖子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口。
“……”
江沉搀稳他,低骂句。
“……”
关平特别大声咽口吐沫,“这,咱也不敢喝啊。”
个梳马尾辫女玩家小声说,“必须得喝,但不必须得喝完吧,就喝小口行不行?”
江沉脸色微妙,看着千梧红眼眶,抬手把杯子里酒饮而尽,扶住千梧肩膀。
“他酒量般,你们酒量好可以放心喝。喝前先分好房间,个酒量好搭个酒量般,剩下酒量特别差凑屋,原则是让那些有可能酒后闹起来人最好有个清醒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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