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手指在桌上敲敲,忽然说,“既然疑点无论如何解不开,说明这些疑点就不该存在。”
壮汉瞅他会,指着他扭头问千梧,“他说啥意思?”
千梧顿顿,“他是说,杀死刺客不是弟弟。”
不等两人深入讨论,壮汉忽然站起来,“隔壁那嘴滑死老头好像回来。”
千梧和江沉便跟在他身后走出院去,果然见辅田屋们开着,门口放着两大兜子东西,他正从里面气喘吁吁地出来,把东西搬进去。
壮汉竟然没推拒,接过来唏哩呼噜就喝起来,愣是把碗水喝出稀饭架势。
他喝完水,袖子把嘴抹,说道:“你们刚问那事啊,其实也不知道。但兄弟两人感情是真挺好,哥哥返乡时弟弟见他眼盲还痛哭几天,往后每天给哥哥送饭,送就是好些年。哥哥回来后,弟弟安心锻刀,说要给哥哥养老,三把神刀都是那几年陆续锻出来,以前他可没那勤快。”
千梧闻言问,“有没有可能那三把刀是哥哥锻,弟弟杀人夺刀?”
壮汉咂咂嘴,“不可能,们是亲眼看着弟弟锻刀啊。”
“兄弟两人叫什?”江沉问。
路,终于找到辅田老头家,家门却紧闭着,拍半天也没人应。
隔壁邻居不堪其扰,开门道:“哎哎,别折腾,大早上去集市。”
邻居是个光脚壮汉,四十来岁,脑袋上歪歪扭扭缠着块额巾,脸没睡醒不爽。
江沉问,“他什时候回来?”
“这哪知道去,般有东西要买才去早集,买完就回来呗。”壮汉十分不耐烦,骂骂咧咧扭头回屋,过会又穿上快要掉底草鞋啪嗒啪嗒出来,把门推,“你们进来等吧,给你们倒两碗水喝。”
千梧瞟眼纸袋,支在外面有萝卜和算盘,另兜里有用纸层层包起来碗碟。
“啧啧,大采购啊。”壮汉靠着门框酸人家,“真有钱,这年头能说会道就是比老实锻刀过得好,是吧?”
辅田哼
壮汉说,“弟弟叫以器,哥哥叫以荐。”
“以荐?以见镇以见?”千梧睁大眼。
壮汉点头又摇头,“是推荐荐。兄弟两人其实不是亲兄弟,是同年里先后捡到弃婴,镇上人捡回来随手起名,没想到后来两个娃娃都出息。唉,怪叫人感慨。”
江沉蹙眉不说话,千梧也时语塞。
故事愈发丰满,但江沉疑问仍然没有获得解答,仿佛是无法推敲开谜题。
壮汉家就他个,由于太粗莽而母胎单身。家里连点粗茶叶都喝不起,说两碗水还真就两碗水。
千梧捧着磕掉四五个豁口破碗,看着碗里水面映出他无奈表情。
“喝啊,家里热水可不多,听说你们接二连三死人,心疼你们才给。”壮汉撇撇嘴,“热水可比凉水贵,烧柴还要钱呢。”
“……”千梧小心翼翼捧起昂贵热水,喝口。
江沉则直接把碗还给他,“这贵水,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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