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江上,千梧日常躺倒养神。他好像已经习惯这样入本出本,不觉得如释重负,只想静静地养会神。
江沉忽然想起什,扭头问,“你画呢?”
“什画……”千梧话到半忽然个激灵,睁眼坐起来,手指捏上福袋。
“完。”他反应过来,“忘把借给留留练习本要回来。”
江沉,“那幅画还在里面吧。”
“够。”江沉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忍耐道:“别再说这些不吉利话。”
千梧不过轻松地笑笑。
晨哥事最令他难过并非生死离别,而是在她死去后,他走入那深山。
千梧轻轻闭下眼,那道背影仍挥之不去。想着想着,会把那道身影替换成江沉,下瞬便觉得眼眶发热。
“说真。”他睁开眼又说,“如果是折,你别做样傻事。”
出本玩家们匆匆登船,连彼此道别都省,岸边很快只剩下千梧等人。
他走到岸边可活动区域边际,凝视着那仿佛能吞噬切黑暗。
“别看,他出不来。”江沉知道他在看什,“自己选择走入深林,离开玩家队伍。即使不被恶鬼在夜间吃掉,也与副本起在神经中消失。”
千梧叹口气,“真是做傻事。”
江沉低声道:“如果她是他不可能割舍人,这就不是傻事,而是没有选择。”
“嗯。”千梧懊恼烦躁,把身上几个福袋挨个解开翻翻,果然没有,长叹声脸埋进掌心,“真是被她宿嚎脑子坏,画都能忘要回来。”
江沉似乎本有不悦,看他懊恼又反过头摸摸他手以示安慰。千梧长叹声重新躺倒,手揣进兜里,却摸出张折叠起来便笺。
展开,便笺上是熟悉抽象笔法,右下角落款是个没太长好桃。
江沉嫌弃
江沉攥着他手紧紧,语气严厉起来,“也说真,不想再进行这种无谓又悲观讨论。”
“他俩好像要干架。”彭彭拽着钟离冶衣服袖子,迫使他把耳朵倾倾,小小声问,“你还有瓜子吗?”
钟离冶比个嘘声,片刻后从福袋里摸出四颗瓜子,自己和屈樱人颗,两个给彭彭。
三个人抠抠嗖嗖开始吃仅有瓜子,千梧面色平静踏上船,江沉跟在他后面。
似乎在后面副本越来越少见组队,五人小队就更显得罕见,船夫回头用那张空白泛黄脸皮看他们好几次。
众人转身往岸边走,这次沙土松软且深,脚深脚浅,拔脚时格外吃力。
千梧抓着江沉胳膊,“如果你中有谁折在某个副本里,另个人也不要放弃,得活着走出去。”
江沉闻言很快蹙眉,他扭头看千梧眼,神情十分不悦。
成为帝国指挥官后江沉是真养出压人于无形气场,稍瞪眼,旁边原本聊天彭彭和钟离冶不由自主闭上嘴。
千梧语气却很轻松,“双双死在神经里,外面连个真心实意给烧纸都没有,多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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