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面无表情走开,“是狗吧。”
“你应该不会哭吧。”江沉似是有些无措。
千梧显然拒绝回答这种白痴假设,面无表情地用钥匙拨拉着红烛玩。
哭声直到天大亮才彻底止歇,屈樱三人各自回房去补觉,千梧则放心不下跑到留留房外看眼。门半开着,凉玉神雕像又变成手办大小,被她攥在手里。她倒在地上大字型昏睡,两眼肿成真桃。
“果然是可怕生物。”江沉忍不住再次感慨,“凉玉神真知道她化形后这难缠吗?”
千梧忽然问,“这吵不可能睡着,外面有多少间房亮灯?”
江沉知道他意思,“有四间房没亮,今晚至少死四个,恶鬼比想象中猖狂。”
“这个本是把钝刀,大家被热反应越来越迟钝,同行人死时也悄无声息,或许不知道哪天晚上就轮到自己头上。”屈樱轻声说,“果然,神经从不真正温柔。”
“你们说,凉玉神为什偏偏赶着人家下山化形时走啊,这不是渣男行径吗。”彭彭嘟囔着,“要是她也哭。”
千梧摆弄着那把钥匙,“小时候听人说,顺从祈愿生野神是有使命,来源去处都不随心。或许是另地饱受火山折磨人们心愿太强,他不得不被召唤,临走时才匆匆给留留写行字。”
“她还在哭啊?”彭彭担心地循着哭声走到房门口,顺着漏开条小缝往长廊另头看眼。
木墅里少女哭声已经持续整晚,所有玩家全部起床,小时后各自麻木地躲在房间里发呆。
“给你们总结下她哭规律啊。”彭彭屁股坐在地上,“先是忍——”
走廊尽头哭声渐渐停歇,直至寂静无声。
彭彭严肃地在心中读秒,数到二十,“忍不住!”
千梧忍不住发笑,提留留从外面关上门。
他们往回走路上,个戴眼镜男玩家从内廊拐出来,冲他们招下手。
“两位,讨论下吧。”他说,“仅仅三晚已经死七个,走个,们只有十三个
彭彭闻言眼神空有些发空,许久才轻轻啊声。
江沉直在擦刀,爆发哭声持续挑战着指挥官先生神经,他沉声道:“成精桃真是可怕生物。”
彭彭说,“话不能这说,你要想,假如你身不由己忽然走,千梧个人留在原地等你,等很多很多年,终于知道消息那刻或许他也会爆哭整夜呢。”
江沉唔声,放下刀,朝千梧看过来。
原本蹙眉不耐人若有所思,眼神下意识透出温柔和怜爱。
外面哇声清清亮亮爆哭,如同新生儿般有力。
众人不得不堵住耳朵,两分钟后,彭彭喊道:“意识到自己没出息,再忍——”
走廊上伴随着打嗝哭声渐渐平息,又次进入循环。
钟离冶虚弱地躺在地上,喃喃道:“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会把这家旅馆投诉到破产。”
屈樱把门缝关严,又拿床被褥勉强堵堵,哭声终于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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