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继续反思。”高林给他倒杯水,“反思完,就来刑房找。”
这回俘虏邪教教众足有三百名之多,哪怕人供出句话,也够让白福教脱层皮,而眼下要做第件事,就是解决鬼童子。
柳弦安身体底子很好,躺两天,就又回到山下村落中坐诊,这回梁戍也陪着,他卸下重甲,整个人少几分杀气,再穿身素色锦袍,以银冠束发,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竟然还有些些平易近人。
所以百姓们就没有被吓跑,还是按照原计划排队候诊。第个病患表情愁苦,上来就压低声音,悄悄而又快速地说长段话。
柳弦安听力虽好,但对这带口音并不熟悉,没听明白:“什?”
话音刚落,迎面就飞来根笔,还是饱蘸墨那种,高林侧头躲开,笑着上前揽住他肩膀:“刚回来也不歇着,画什地图。”
苦宥往椅子上靠,幽幽道:“头疼。”
“在西北时,又不是没跟着咱王爷打过仗,你怎现在才头疼。”
“不样。”
在西北时,王爷是名副其实第统帅,自己身为副将,只需要听从他指挥,打好每场被交过来仗。可是在西南时,自己却成为掌舵者,要独立纵观全局。
城纵横二十四街,再往其中慢慢填满酒肆茶楼,乐坊丝府。
结果把自己给勾勒困。
再睡觉。
另头,苦宥率领队伍也回到驻地。阿宁打招呼:“大公子!”
“怎只有你人,小安呢?”柳弦澈问。
患者又重复遍。
柳弦安依旧没懂,正想让他把语速放慢,梁戍已经忍不住,解释道:“他说他最近总是反胃干呕,食欲不振,想讨些开胃药,不是
苦宥长叹声:“以为已经做得足够好。”
但事实却证明,自己以为好,还远远不够好。同样兵马,同样敌人,同样地形,王爷能神兵天降打得白福教溃不成军,令他们在整片西南大地上东躲西藏,这是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战术。
苦宥说完之后,又补句,你笑个屁。
“好好好。”高林给他面子,勉强收笑,分析道:“也不单单是谋略问题,王爷将你放到西南,就是图你沉稳,各人有各人打法,你怎还伤春悲秋上。”
苦宥道:“总之要反思下人生。”
“同王爷在后院。”阿宁机智地没有提“睡快十个时辰”这件事,而是大义凛然地表示,可能是在讨论军务吧!
结果被苦宥听到:“什军务?”看架势也想同去听听。
阿宁:“……”
关键时刻,幸有柳大公子及时发声,将这不听话病患打发回去休息。高林听说苦宥回来,路寻去他住处,往屋里看,苦宥却没休息,而是坐在桌边,手指正往桌上描画,口中还要念念有词。
高副将靠在门口感慨,你现在这个神神叨叨模样,说是被成功拉拢入白福教,正在念咒做法也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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