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低头,往他心口处碰碰,梁戍被碰得有些痒,把人拽到自己胸前,亲得温温柔柔。
他昨天还真是心口疼,估摸是连日赶路诱发旧伤,不过在饱睡夜后,眼下已经好七七八八,再与心上人温存,更是将残余那点隐痛抛到九霄云外去。柳弦安往起趴些,道:“王爷此番出征,捷报频传,去山下看诊时,百姓全部都在议论,说不出两年,白福教就会被连根拔起。”
“两年,抬举他们。”梁戍许诺,“待明年春暖花开时,定会带着你回王城。”
春暖花开梦都,光是听听,就觉得景象美不胜收。柳弦安躺在暖和被子里,跟随梁戍描述,在脑海中仔细勾勒出王
张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梁戍下床替他倒杯温热茶,柳弦安吞咽还有些困难,却极渴,忍痛口气喝下大半壶水,方才觉得舒服些。
他问:“王爷是何时回来?”
“昨天下午。”梁戍也漱漱口,重新回到床上,让柳弦安躺到自己怀中,伸手试试他额头温度,烧已经退,人倒显得比以往更绵软,于是多揉两把,“怎把自己累病?”
柳弦安答曰,因为王爷不允许宿在山下。
面对这天降锅,梁戍面不改色,淡定从容地回答,嗯,也病,心口疼,回来路上就疼。
己得赶紧走。
梁戍道:“不许去!”
柳弦安不听,拖着湿漉漉大袍子路狂奔,身体穿透层层炽热雨和云,路跌进现世里。
恰好被心上人稳稳接住。
梁戍把怀里乱动人搂紧,在半梦半醒间低头亲他,于是柳二公子就又被亲晕,想着好像做梦也不错,便放弃起床,舒舒服服地继续躺平。
柳弦安不信,他道:“可王爷方才倒水时候还好好,而且大哥也随军出征。”
“反正就是疼。”梁戍坚持,而且这疼还很古怪,在行军时能忍,在面对柳大公子时甚至能短暂痊愈,可旦回到安全后方,回到心上人床上,立刻就这里不舒服,那里也不舒服,疼出花。
“你看看,受伤都。”
胸前绷带是高林帮着缠,厚度比较惊人,但却唬不住柳弦安,因为他根据梁戍脸色与活动姿态就能眼判断,伤口深度绝不会超过分,果真,拆开看,有些地方已经结痂。
梁戍丝毫不心虚:“亲口,亲完就不疼。”
两人个连日作战,个连日看诊,都是疲惫渗透骨髓,需要好好休息,所以竟睡就是半天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柳弦安方才伸着懒腰,神清气爽地坐起来。
身后有人扯把他头发。
柳弦安:“……”
梁戍轻笑:“傻?转过来让看看。”
柳弦安能清晰地分辨出两重世界中梁戍声音区别,虽说声线相同,但个时时华贵慵懒,另个却要生动随和许多。他缓缓回过头,看着正靠在床头人,看半天,大脑嗡嗡响着,惊喜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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