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发亮。柳弦安洗漱过后,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飘忽,脑子乱哄哄,来不及将今天发生所有事都细做整理,便已经沉入梦
柳弦安回神:“……王爷在说什?”
梁戍调侃:“在说原来四万八千岁神仙也会怕鬼。”
柳弦安道:“是在想别事情。”但也不好细说在想人家手,便赶紧转移话题,“衣柜也太烂。”
“这扇门看起来已经坏很久。”梁戍道,“但柜子里面却很新。”
新不像是经历过风吹日晒,可看它摆放位置,又是对窗向阳。柳弦安听出他意思:“所以柜子里原本放着东西,是近期才被人取走,隔板才会看起来依旧很新。”
梁戍问:“城中人人都被女鬼吓得不敢出门,你却还跑来这阴宅里特意寻她?”
“你们能赚这笔抓鬼赏银,就赚不得?”刘猛撇嘴,“方才就说,大家各凭本事,不过已经在这里守三天,什都没守到,你们还是别浪费时间。”话说完,就瘸拐地想走,都挪到门口,回头见身后两个人还没有动静,便又提醒,“喂,这里是城中禁地,官府严禁任何人进出,你们真不走啊?不走随意,但被官差发现可别牵连。”
柳弦安点头:“好,你放心,们绝不会将你供出去。”
刘猛“嘶”声,暗自嘀咕,这两人怎油盐不进,但也无计可施,便只自己匆匆忙忙地溜。
柳弦安道:“原来抓鬼还有赏银,是官府赏银吗?”
可那东西会是什呢?应当是极不值钱,或者至少也得是看起来极不值钱,否则不会历经多次洗劫,却直到最近才被取走。
梁戍道:“再去别处看看。”
柳弦安应声,被他带着往后院走,两人手指依旧相扣着,暗探嘛,这很正常。
于是就还是该暖地方继续暖,该跳心也继续跳。
……
“这种在民间悬赏抓鬼事,官府哪怕要做,也是通过城中大户来做。”梁戍道,“否则有刀有兵却仍被鬼影耍团团转,到头来还要请百姓帮忙,传出去实在丢人。”
柳弦安琢磨下,觉得此话很有道理,他道:“那悬赏应该就是方才刘猛口中‘余老爷’。”说完又在屋里走两步,到处都是厚厚灰尘,在月光下扑扑簌簌地落。这里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人进来过,桌椅板凳都散发出潮湿霉味,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应当是在主人家离开后,又被小偷洗劫过许多次。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突然飘来股阴风,和“滋——”声古怪声响。梁戍把握住柳弦安手,转身望去,却是风吹开衣柜半扇门,吊在那里,吱吱呀呀晃来晃去。
虚惊场,柳二公子心跳却半天没有平复,也不知是被鬼惊,还是因为骁王殿下掌心着实是暖,暖而干燥,又很有力气,在这种阴风嗖嗖闹鬼夜里,属实能直暖到心里。
梁戍问:“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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