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抖若筛糠,如同在盯尊鬼神——也确实是鬼神吧,否则谁能在瞬之间,就将所有人剥声音,定住身形?
梁戍扫眼这群身强力壮、却不务正业废物,心中厌恶至极,反手袖将他们打得重重跌倒在地,人摞着人,嘎巴脆响,也不知断几根骨头。两名护卫自高处落地,跪地道:“王爷。”
“带下山交给石瀚海。”梁戍转身往温泉方向走,“赏顿板子,再丢进牢里饿两天,本王要亲自处置他们。”
……
柳弦安此时已经洗完澡,正裹着件单衣,坐在岸边不紧不慢地擦头发,双足依旧浸在水中,在月色下,整个人白得发光。
娘小媳妇,口中没句正经话,上山后见到柳弦安,更是连骨头都酥半边——其实他们先前对男人没兴趣,现在对男人也没兴趣,但架不住柳二公子生得实在仙气飘飘,美好得不似凡尘中人。
而对于美好东西,有人愿意规规矩矩捧着护着,比如邱大兴,有人却更愿意用污泥去泼,比如这群痞子,泼脏,打伤,再逗得对方发火,他们便哈哈大笑,虽然自己也没占到什实质性便宜,但总觉得得意非凡,像是干件不起大事。
方才他们见邱大兴回房,猜到柳弦安今晚是独自沐浴,便又赶紧叫上同伴跟来,闲是真闲,猥琐也是真猥琐。
“走快些,去将他衣服藏。”
笑声又起,看来都对这“妙计”满意至极,脚步也加快几分。眼看着温泉就在不远处,众人摩拳擦掌,正欲上前实施计划,却浑身僵。
梁戍刻意放重脚步声。
柳弦安果然加快手上速度,他将湿发挽好,又取过边衣裳穿,再想穿外袍,却看着上头脏污手下顿。梁戍上前问:“阿宁没给你准备别衣服?”
“都洗,还没干。”柳弦安道,“无妨,不穿,反正也就这截路。”
山间仍有林风,梁戍看着他湿漉漉头发,解下自己披风,抖开裹在对方肩头:“你是大夫,理应知道病不病与脏不脏孰轻孰重,不过不穿也罢,明日让阿月再去找找,看裁缝铺子里还有没有存货。”
“王爷这就错。”柳弦安道,“脏与病,关系大着呢。”他伸个懒腰,觉得浑身筋骨都
“唔,唔唔!”
他们站在原地,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动不!虽然刚才还好好,可现在不知为何,似乎只是眨眼工夫,腿就像是被灌入铅,再不能迈动半步,哪怕用尽浑身力气挣扎,也只能像雕塑般杵在泥里,从嗓子里发出含糊气音。
活像个傻子。
有胆小,当场就吓得尿地,不能动归不能动,倒不耽误下三路。
这时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个男人,衣着考究华美,云锦黑袍被风吹起时,真真像画里画索命修罗,可又不像修罗那般青面獠牙,反倒生得身材高大,面容更是俊美异常,对眉峰斜飞入鬓,双眼如暗夜寒潭,看眼,就叫人连血液都凉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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