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月听这话,不敢轻视,立刻便写那封信送往白鹤城。
“抢个大官。”梁戍坐在虎皮椅上,盯着地上抖若筛糠匪首,“哪个大官?”
姜贵硬起头皮答道:“是、是姓谭官,他当时好像是要去哪里赈灾。”
话音刚落,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疼,耳边“嗡嗡”直响,股腥热顺着鼻子往下流,像是脑髓都被这道凌厉掌风打出来。
“当时白江带连年饥荒,百姓连草根树皮都要拼死去争,朝廷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搜罗到那批赈灾物资。”梁戍目色寒凉,字字如刀,“千万灾民命,援兵命,谭大人满门命,你们倒是抢得干净。”
程素月原本也要去白鹤城,而且还是奉旨前去。皇上可能觉得弟弟身边都是军营光棍,不大有助于促成美好姻缘,所以特意命令她也去帮忙,至少姑娘与姑娘之间,还是能说上几句话吧?
结果刚到伏虎山,就遇到这伙二愣子。
程姑娘当时想着,绑自己也行,正好点把火烧光老窝,就当为民除害。谁知道刚进山寨,首先就看到个金丝楠木大箱子,锁扣嵌玉,玉上又用金丝精巧缠出朵荷花,金丝缠荷,怎看怎像十几年前谭大人押运那批物资。
再往里走,她又发现负责看守自己那名匪徒虽说穿得破烂,佩刀却非俗品,哪怕刀鞘上宝石已经被抠得七七八八,也能看出是名家之物。于是程素月便捏起娇滴滴嗓子去套话,对方可能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漂亮姑娘,立刻就被迷得晕头转向,说出刀来历。
这群土匪原本直在东南边大仓山活动,因为家底丰厚,所以也没怎干过大票,成日里就只吃喝嫖赌,逗蛐蛐儿玩狗,直玩到库房里再也领不出银子为止——身体力行地诠释什叫坐吃山空。
“不不不是,不是抢。”姜贵慌乱辩解,“当时只管打杂,东西是凤小金和大寨主起劫回来,凤小金像是和那个大官有血海深仇,他不但抢银子,后来还去王城杀人!”
朝廷追查十几年悬案,就这被嗓子喊出线索。高林追问:“凤小金是谁?”
“是大寨主养子,那时他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却已经是等高手,颇受器重。这人平时话很少,像个闷葫芦,从不交朋友,在抢完那批银粮后没多久,就彻底失踪。”
又过几个月,王城传来消息,说凤小金杀大官全家,正在被悬赏通缉。从那
而钱没,矛盾也就有,大群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最终乌烟瘴气地分家。姜贵也带手下抢得批财物,千挑万选伏虎山,迢迢北上,准备重新称霸称王。
程素月问:“这把刀就是你们最后抢来东西?”
那看守点头:“到最后,库房里也没剩什值钱货,但总比没有强。”
“库房里财物,又是从哪里来?”
“也是抢,早十年前事情,是没亲眼见着,据说有人抢个大官,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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