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白鹤山庄出来人,果然不可小觑。
又往里走阵,眼前出现片新房屋,挂着“聚义堂”大牌匾,贼窝本窝。
高林抬脚踹开木门,伴随巨声砸得灰飞土扬,将里头还在商量分钱群人惊得原地窜起,争先恐后拔刀出鞘,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高林又问次:“妹妹呢?”
柳弦安衣摆上血,已经将山门口那场杀戮胜负做很好说明,匪徒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缓慢地后撤两步,将刀柄握得更紧。
剔透。
匪首当场愣在原地,自打出娘胎到现在,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倾绝样貌,时脑子竟有些被看懵,心中带着几分垂涎邪念,以及另几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惴惴虔诚,往前走两步,抬手便要用刀鞘去勾他下巴,结果却觉得肩膀骤然凉,紧接着就有什东西“咚”地砸在脚边。
柳弦安皱眉往后躲两步,没躲开,他衣摆被溅上片鲜红,正淋淋漓漓,散发着铁锈腥气。
“……”
而对面土匪早已炸锅,他们没有个人看清是谁动手,像是只眨眼功夫,自家副寨主只胳膊就已经飞上天。
坐在虎皮椅上男子名叫姜贵,是这伙山匪首领。他自诩为烧杀掳掠几十年大恶人,人到中年雄心不死,千挑万选伏虎山这块风水宝地,本
惨叫声伴随着兵器出鞘声,回响在原本寂静群山间。对面明显来者不善,土匪们凶相毕露举起长刀,不管三七二十地冲上来,原本想要先发制人,不曾想还没走两步,就被道巨大内力掀回去,接二连三似断羽鸦雀“砰砰”落地,口中也溢出鲜血。
众人挣扎着想要起来,浑身骨头却像是全部断,透过被风沙模糊双眼,只能隐约看到从不远处马车里缓缓走出个人,黑色衣摆暗绣金色花纹,靴底先是踩过草叶尖稍,又踩过地上蜿蜒鲜血,最后堪堪停在自己面前。
他们费力地抬起头,却什都没看清,天光刺目,四野也蒙上层红雾,心底只余惊恐骇然,在剧痛中糊涂想着这天,先有仙人样白衣菩萨,后有修罗般黑袍煞神,这……种种诡异场景相互交错,竟连时空生死都辨不明。
梁戍踏着血印,继续往寨子里走。高林与柳弦安跟在他身后,沿途就见到处都是散乱堆放木料,还有尚未完工房屋,几个穿着短打男人应该是修房工匠,见着这行人走进来,先是愣,又看到柳弦安身上未干血,这下就算傻子也能猜出来者不善,赶紧将怀里木头扔,撒丫子跑。
高林对工匠反应并不意外,毕竟就连大漠里狼群见骁王殿下,也恨不能绕着走。相较来说,他对柳弦安淡定倒是更感意外,除累得有些狼狈外,这位养尊处优贵公子似乎完全没有被杀戮和血腥吓到,连脸上神情也没怎变,就好像远远看场寡淡无味戏,情绪始终游离在剧情之外,既不喜也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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