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柳弦安目光扫视圈,见山道上共只停三架马车,茶棚里也并没有多少兵马,便问,“只有这些人?”
“刚从城里出发时候,还挺多,后来就分不同路。”小厮道,“高副将说是王爷不想动静太大,所以要微服出行。”
柳弦安又问:“这路你都与高副将在起,他还说什?”
“没。”小厮如实回答,“说完微服出行事,高副将问叫什名字,说阿宁,他又问哪个宁,就告诉他,是无不将,无不迎,无不毁,无不成,这个宁,公子亲自给取,然后高副将就再也没有说话。”
柳弦安拍拍他脑袋:“以后再有人问,你就说是安宁宁,走吧,去歇歇。”
舅母。
梁戍却不着急,从白鹤城到伏虎山,至少还有十来天路程,有是时间慢慢用他解闷。
只因对方几句茶楼闲谈,就仗势把人从家中带走,这种行为不可谓不恶劣,但骁王殿下从小到大恶劣行径多去,朝中那些白胡子老臣至今提起往事,仍副要以头怆地死谏式悲壮,所以这点芝麻小事,还真排不到前头。
车继续走着,晃晃,咯吱咯吱,昏昏暗暗。
在这催眠环境里,柳弦安眼皮又开始发沉,脑袋也时不时地往前点,整个人都在晃荡。梁戍余光往窗外瞥,见前头行驶车辆已经靠着路边处茶棚停稳,便也起身离开马车。
两人挑干净椅子坐下,桌上已经备好茶水和吃食,山郊野地,自然不会有什好东西,粗茶大壶,烧饼硬得像石饼。在西北征战时,这类玩意算军中主粮,高林早就吃习惯,但他觉得像柳弦安那种金贵公子,必然不可能咽下去,于是好事地往隔壁桌扫眼。
柳弦安确实咬不动,不过也没丢到旁,而是掰下块,正在蘸着茶水细嚼慢咽,旁小厮也有样学样,吃得斯文有礼,主仆二人就这坐在斑驳阳光树影下,分完两张大饼。
高副将看得直懵,连带对白鹤山庄伙食产生怀疑,觉得难不成这群人平时都是干嚼药材当饭,怎这都能吃得毫无意见。
梁戍也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他带人出来全是为逗乐解闷,现在乐没,就开始没事找事:“本王有说过要在此处歇息吗?”
高林冤得很,原本只安排在这里喝茶歇脚,是谁非要用饭,让摊主弄堆隔夜饼,
车夫见状拉缰绳:“吁——”
马蹄原地刹住,马车出于惯性,仍往前蹿小截,梁戍意料之中听到车里传来“咚”下,而后便是倒吸冷气声音。
“哟,公子!”车夫赶紧进去把他扶起来,“没事吧?”
“无妨。”柳弦安额头被撞红大片,也没搞懂自己怎会摔出这种四仰八叉姿势。车夫把他扶出马车,道:“公子在这里喝杯茶,歇歇脚吧。”
梁戍已经先步进茶棚,小厮见王爷离开,立刻快速跑过来,吃惊地问:“公子,你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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