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鱼尾在海中闪即逝,深蓝色长发与海水几乎要融为体。
彭循站在甲板上,道:“大荒伤势实在太重,没有余力,倘若那位新任鲛王愿意继续替长愿医治,说不定他脑子很快就会好。”
“但愿。”宋问对此求之不得,他这两天每每都要绕着长愿缸走,生怕又被灌耳朵对“渔阳宋公子”倾慕之情,总觉得自己像个感情骗子。彭循手摊:“看吧,被不喜欢人惦记,就是这种感觉。”
宋问琢磨半天:“怎觉得你这话含沙射影?”
彭循揽住他肩膀:“这是在劝你及时迷途知返,看到瞻明仙主是怎对
于是两个人就又亲会,花端端从走廊里经过,大惊,半晌后,伸进来只手,摸索半天,关上门。
可见也是这个家里不可或缺部分。
下午时候,条银白色鱼围着船只来回穿梭,像是在叩门般,它口中藏有封书信,是新鲛王所书。眠珑并不愿意与修真界合作,只在问大荒身在何处,要接她回族群中。
“为什不合作呀?”红翡问。
“鲛人族貌美,不单单会招阴海都觊觎。”大荒道,“清江仙主应该清楚这点。”
”凤怀月道。
担心司危伤。余回在枯爪城战时,身处另外座城,所以并不知当时具体详情,此番听凤怀月说,才恍然道:“原来他虚亏是因此而起,这有什不可说?”
凤怀月道:“可能是因为不想说吧。”
在枯爪城三百年里,浑浑噩噩心想死,所以不用说。而在离开枯爪城后,得知心上人还活着,那按照司危性格,应该也不会再遍遍地强调当年救人未果场景,再加上可能多多少少有那些“自己拼尽全力也没成功,却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得手”怒意,就更不愿提,被追问就开始“哼”,脸要杀人不耐烦。
余回叹气:“他这个面子。”
早年妖邪丛生,天下大乱,修真界本身也是焦头烂额,确无法顾及鲛人族求助,如此天长日久,大梁子虽没结下,但小梁子件件桩桩攒起来,也足以修出座楼。余回语塞,那时他虽还未成为仙主,按理来说不应背锅,可也确实没法甩锅,只能道:“新王若不愿联手,也不必勉强。”
“阿眠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被任何人忽视,也不喜欢被任何人挟制。”大荒道,“不过清江仙主应当还是能见到她。”
“在何处?”
“就在此处。”
大荒道:“送信银鱼已经游回来,阿眠是不会让流落在外,所以她定会跟随银鱼前来。”
凤怀月补充:“金贵。”
而大美人向来是很喜欢金贵东西,所以他跑回卧房,低头在那张金贵面孔上亲:“你再睡会儿。”
司危躺在床上:“你把摇醒,就是为让再睡会儿?”
凤怀月理直气壮,不行吗,就是突然想亲你。
司危笑,手轻轻掐住他后脖颈,按到自己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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