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万是个被水鬼挟持好鲛人呢。”凤怀月道,“结果惨上加惨被你烧成这样。快过来,们得先将他带回去。”
司危强调:“被水鬼挟持,那他反而应该谢。”
凤怀月:“现在是该计较这些时候吗!”
司危:“是,因为你怪。”
凤怀月:“就怪你。”
而时至今日,仍有大批惨死冤魂游荡在附近海域中,只要见到落单商船,就会蜂拥而上。凤怀月回头看向海面,里头似是有棉絮正在飘浮,便随口问:“是他们吗?”
司危道:“不是,那些深色只是海草。”他挥指放出数十道符咒,似利箭没入海面,没过多久,海不远处便传来“咕嘟咕嘟”杂音,白浪激荡,细看,竟是无数湿淋淋水鬼被金光撵着,正拼命地朝这边爬。
司危进步解释:“这些才是冤魂。”
凤怀月目瞪口呆:“赶上来做什,你就不能简单地口头描述下吗?”
司危嗤道:“难伺候。”
举,两人在三百年前或许常有,但三百年后凤怀月并不擅长此道,浪大些就觉得有海妖偷窥,会又觉得膝盖硌得慌,紧张,又疼,最后还干脆气哭。司危停下动作,盯着他仔细看,疑惑地问:“你哭什?”
凤怀月觉得你这人真是岂有此理,都已经哭半天,你竟然才想起来问?
司危道:“因为你在这种时候总爱哭。”但确实不像方才,居然哭得十分发自内心,于是他继续催促:“说。”
凤怀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只能潦草总结,可能是现在道德水平已经有大幅度提高,干不这种没脸没皮小年轻荒唐事,不然你先停……嘶!
司危咬着他点耳垂:“不停。”
凤怀月指着他:“名声就是被你这败坏!”
于是两人就又吵架,至于满沙滩乱爬水鬼,则是再度被交给小白。它现在已经很能适应这种脏活累活,不仅能火不改色地吞噬妖邪,还能顺势将妖邪中不合群者挑出来,屁股扬到亲爹面前。
“咳,咳咳。”对方在沙滩上痛苦地蠕动着。
凤怀月看着他亮闪闪鱼尾,诧异道:“鲛人?”
对方半死不活地躺着,大部分死,小部分活,美丽脸也被符咒烧出串燎泡。凤怀月赶忙将他扯回海里泡着,唤几声仍不见醒。司危道:“他不应该出现在这片海域。”
凤怀月:想死。
最后还是没有停,或者说是过许久才停。凤怀月抱着膝盖坐在沙滩上,嗓子哑,骂不人,只能顺手捡石头丢他,又问:“这里是什地方?”
司危答:“海神岛。”
居然还真有名字?凤怀月四下看看,依旧到处都是黑漆漆,只有海,不见神。
司危道:“这里原本是处荒岛,后来被海妖所占,起个好听名字,放出许多似真似假流言,便引得来往商船如下饺子般自投罗网,都想淘金,结果却接二连三送命,据说那阵,整片沙滩都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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