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作为唯
没有发言权
听众，听得却很耐心。
当听到孙雨蒙说上次考差
，在寝室抱着陈蹊哭半个小时时候，顾戚慢悠悠看路言眼
前排听到这里，总算忍不住，毫无灵魂地转过头来：“戚哥，你这句‘考差’，是认真吗？”
戚哥真是……为骗言哥跟他说说话，连“考差”这种天打雷劈话都说得出来。
前排拿着他数学答题纸，指着那鲜红“108”这个分数：“戚哥，你清醒点，这才叫考差。”
“你那148，在
跟前，根本不能看。”
“戚哥，翻译下，老黄这句话，其实是在骂你，说你在他跟前，就是个弟弟。”
“那心疼完没？”顾戚突然说这
句。
路言时没听懂：“……什？”
什心疼完没？
顾戚曲指，在路言刚圈起来试卷上点点：“这丢掉两分，心疼完没？”
路言心想，顾戚刚从周易那边回来，该说、该分析，周易应该都跟他说过，顾戚这意思，大概也是不想再听些重复话。
朱瑞怂到不能再怂地在后面加三个字：“分数。”
顾戚轻抬手，给个“知道”信号，朱瑞立刻拔腿跑。
“班主任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在考场上，写到这些超纲公式，不能直接用？”路言声音压得低，控制在只有他和顾戚两人听见范围内。
“扣你两分，不冤。”
路言拿起笔，在顾戚试卷上随手圈下：“这公式，上次……”
。
只抓住零星几个词。
言哥、戚哥、心疼。
朱瑞都来不及想，嘴巴比大脑更快：“言哥心疼你！”
林季：“……”
“委婉点，别那直白。”
路言：“……”
顾戚：“……”
所有人都没想到，有天，他们班会出现个话题，是所有人都有话语权，唯独顾戚没有。
叫做“考差是种什样体验”。
本来想回句“你自己都不心疼，心疼什”，可想想，又觉得语气太生硬点，于是没什感情地说道：“完。”
“那顺便心疼下。”顾戚把卷子收起来，把拢进桌膛，“被老周念个课间，头疼。”
顾戚手肘撑在干净到不能再干净桌面上，用种“你看着办吧”眼神，看着路言。
路言收回视线：“疼点长记性。”
“考差，是不是该给点鼓励？”顾戚继续悠悠道。
“还没回答问题呢，心疼什？”顾戚顺势握住路言想要收回去手。
路言把手收回来：“……后半句没听到吗？”
虽然朱瑞那句“分数”是情势所迫。
可这几分确是白送掉。
说心疼，也说得过去。
徐乐天：“……”
路言：“……”
“是吗，”顾戚说这话时候，就看着路言，在他身边坐下时候，身子还微侧着，朝着路言那边，“心疼？”
路言有点想把试卷盖他脸上。
路言看朱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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