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期冷冻，人头早已没有生时
美丽。低温导致脱水让他眼窝深深凹陷
下去，脸颊也开始向内收紧，凸显出颅骨形状。
更不要说，顾何止眼前这颗人头裸露在外每
寸皮肤上，都用暗红色颜料密密麻麻绘制出繁复而诡异符文。
它看上去就像是某种三流恐怖片里出现恐怖道具。
然而顾何止盯着那颗人头看好久，却感到阵晕眩。
在过去二十多年时光里，他无数次在镜子里看到那颗人头模样。
顾何止抱住自己脑袋。
“
那天酒醒之后，就看到你尸体被切分成块放在塑料袋里，是，把你分尸，然后跟房东借冰柜。把你锁起来……”
顾何止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边说着，他边扑向摆放在客厅角落冰柜。好像只要打开冰箱他就能把阙白尸体找出来，好证明这切都只是阙白为报复他而主导可怕幻境。
开什
玩笑……他怎可能已经死……
可实际上，他只是微不可见地，轻轻动动手指。
容貌妍丽，身体消瘦青年动不动地躺在肮脏而又冰冷地板上，嘴角渗出点稀薄白沫。
面颊上苍白，逐渐被惨淡青灰逐渐笼罩。
*
顾何止就像是道幽魂，怔怔站在客厅侧。
何止低喃。不过，此时她正是不耐烦时，触及到董瑞明视线，也只是冷笑声。
“嗯，你室友比较重要，你今天跟他过就行。”
丢下句不阴不阳嘲讽，阮琪毫不在意直接打开门离开房间。
“哎，等等，小琪。”
见到手女朋友眼看着就要跑，董瑞明也顾不上其他。
所以，即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他还是眼就认出来……
那是他自己头。
而此时此刻，那颗头口中，正含着
怎可能……
冰柜打开之后，彻骨寒意倏然涌出。
顾何止粗,bao地将里头叠放得整整齐齐塑料袋拖出来，结果因为手实在太抖，那装着尸块塑料袋从他指尖滑落，砰然落在地上。
然后，团覆盖者冰霜，因为冷冻太久，已经看不出原本肤色灰白色圆形物品，就那样咕噜噜地塑料袋里滚落出来。
那是颗人头。
他低着头，呆滞地看着自己脚边动不动，看上去无比陌生尸体。
他自己尸体。
“不，不是这样。”
过好久，他才听到自己含糊沙哑低喃。
“不是这样…………那天……”
回头看眼顾何止，见青年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身上酒气四溢，董瑞明只愣瞬，便毫不留情地丢下对方朝着阮琪离开方向追过去。
顾何止刚才那样，应该就是喝懵在说胡话而已。
在离开时，董瑞明在心里轻声对自己嘀咕句。
然而，随着大门重新关上声音传来，躺在地上顾何止，身体却开始不停地轻颤。
他想要抬手探向自己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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