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花阴清冽芳香,有着独特兰花香气,他喝口,长长吐口气。
又望向老马,“鲜鱼都采到?”
老马愣,旋即大喜,知道对方肯出山。
边心里忍不住暗自冤屈,也不知自己做什孽,救人回来,非但没有得到半分好脸色,还人前马后地小心伺候着,唉!谁叫自己生计全仰仗人家呢。
前些日,二人因些琐事吵架,这人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老马面馆能开得下去,自是靠着那口鲜鱼面,而这鲜鱼面也只有眼前人才做得出来,老马是个粗人,哪里学得来将鱼糜包在面条里粗活,是以短气,处处仰人鼻息。
“这是醉花阴,特特行夜路买,你不是爱喝,可花不少钱!”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老马吞吞口水,涎着脸走进去,只看见个带着半张面具人正坐在窗沿上,他穿着灰扑扑件袍子,与这垠西镇上人别无二样,然而袍子上方却露着段白得耀目颈子。
老马微微晃眼,暗骂声自己,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祖宗,前些日是错,不该朝你发火,这些天夜里都睡不着觉,痛心疾首着呢。”
,莺飞草长好地,然而个地方自有个地方气运,数百年间,北边大漠渐渐吞并过来,气候愈发恶劣,渐渐,这镇上原住民愈发少,更多也都是些在边境做生意商人落脚点。
好在这儿虽荒凉,但并不被战乱波及,说也是,这块几近荒废地儿确实没有哪边会惦记上。
老马面馆便开在这儿交通要塞,虽然偏远,但好在方圆数百里,唯家吃饭落脚地儿便在此处,所以倒也经营好些年。
老马栓马,拿着褡裢拍去衣摆沙子,又往外看看,叹口气,便拎酒袋进“老马面馆”,店里个疲懒小二正看着店,几张桌椅都空着,看样子,那人还在置气。
老马脸色不是很好,问小二:“还不肯下来呢?”
如今这人终于肯出山,老马美滋滋地又把营业红招牌给挂出去。
这
窗边那人嗤笑声,终于回过头,
“怎,不是说让瞧瞧你本事?这还没五日便来。”
“哎!咱不是鬼迷心窍?来来来,这醉花阴你闻闻,正不正宗?”
他不由分说将酒瓶塞进人怀里,眼巴巴瞧着对方,眼前人倒是给他台阶下,拿着酒壶取瓶塞置在鼻尖闻闻,嘴角翘,
“算你找得到真货!”
小二拿眼色指指楼上,“你那祖宗还在上面呢。”
“什祖宗!”老马面有愠色,怒气冲冲地上去,“看老子今天不给他颜色瞧瞧,这老马以后便叫小马!”
他骂骂咧咧两句,上楼,等小二瞧不见他,面上立刻又换副表情,笑眯眯,轻手轻脚走到个贴着剪纸门前,
“祖宗,你醒吧。”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老马犹自扯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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