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薄渐,掀唇问:“薄渐,现在对你有吸引力吗?”
薄渐喉结滚下。身侧手缩紧。他没有第时间说话。
问出这句话时候,江淮就知道他现在已经疯。
等标记期过去,这他妈会是他个心理阴影。他高中三年,中学生涯心理阴影。可能也是薄渐。伤敌八百,自损千,同归于尽。
这大概就是薄主席说带路,共同富裕。
但江淮套回毛衣,只是坐在床上没动。
薄渐听见他问:“薄渐,你以前标记过别人吗?”
薄渐关水龙头,他擦拭干净手指,侧过头望着江淮后脑勺:“没有。”他说过。
江淮没转头:“那你有给别人做过临时标记朋友吗?”
“不清楚。”他轻笑道,“就是有,也没必要讨论这个话题,互相交流经验?”
薄渐顿住手,又倒点红花油出来。
他感觉得到,江淮人绷得很紧。和刚刚认识时区别不大,都浑身绷紧,好像下秒就会把他推到边去。
但薄渐不知道,江淮现在想不是怎把他推到边去,是怎能让自己控制住对薄渐下手冲动。
江淮向行动力格外强,又寻求刺激,极其不要命……所以这种冲动来得就格外难捱。
他面想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面想死也他妈忍住,面想他为什要忍呢?
红花油刺鼻气味弥漫开。用过冰袋被放整齐。
薄渐慢慢地问:“你是继续趴着还是坐起来?”
江淮恹恹地趴在床上:“就这样吧。”
薄渐手很漂亮。这不光是后天养尊处优,更本来是他从手腕到指节,手骨生得极匀称而细长。薄渐很干净,手也总是干净。
江淮面想他怕不是脑子出问题,面在脑子里勾勒薄渐那双手。
声响。
冰袋是冷,但江淮觉得自己在发烫。
他抓紧枕头。
“疼?”薄渐问。
“烦。”
薄渐
他走到床边,隐晦地问:“昨天事,你现在还不舒服?”
江淮终于抬头,看着薄渐:“临时标记是在标记存在期间会让Alpha和Omega双方对彼此产生定吸引力对?”
薄渐垂下睫毛:“嗯。”
这个“定”因人而异。
江淮静许久。
薄渐摊平手,沿着江淮脊背轻轻抚过去。
江淮闷哼声。
薄渐停住:“疼?”
但江淮又个字没说。
直到薄渐拧好红花油瓶,去旁水槽洗手。
手总他妈和信息素腺体没关系。
薄渐指肚按在江淮腰脊:“疼?”
江淮哼也没哼声。
薄渐拇指似不经意沿着那条细细脊骨寸寸往下:“疼告诉。”
男孩子趴在床上,腰自然地向下凹陷。向上是脊背,向下是……
“烦什?”
江淮冷声冷气地说:“烦你。”
薄渐笑声:“强者也会烦?”
江淮扭过头,没有表情:“你可以给病患留个安静空间?”
薄渐弯起唇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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