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在放冰袋。薄渐手指,薄渐手腕,薄渐衣袖,薄渐声音……说话声音,靠近呼吸声音。以及碰触到他,明明是无声,却突然极为聒噪
“嗯。”江淮也奇异,默契安分下来。
床很窄。是张单人床。
薄渐望着江淮用另边膝盖抵在床边,背对着他,慢慢向下趴。他腰身也很窄,弓下腰,背对过去尤甚。时间不长,还不到两个小时,淤青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点点青淤,苍白皮肤成片泛红。
江淮把床上碍事枕头压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指肚捏紧枕头边,捏得发白。
薄渐放第个冰袋时候,冷得江淮猛地哆嗦,脱口而出:“操,你别……”
“……”
江淮想背过身……其实男前面没什好看,他就是不想看见薄渐这张脸。可就是因为男没什好看,他背过身又显得他特别事儿逼。
强者脱个衣服还要遮遮掩掩?
他又不是薄渐。
指肚碰到毛衣下角,江淮低着眼,把毛衣掀上去,从上面脱下来。
江淮又抬头,看着薄渐:“你方便个屁。”
薄渐低头看着他:“很方便。”
“滚。”
“你是后桌,不能不管你。”
“……去你妈。”
午刚磕?”
“嗯。”
女医生叹口气……这哪像是磕,这像是被电动车压。磕到哪去能同时磕到后背和膝盖?
“你脱衣服冷敷下后背吧,待会儿给你抹红花油。”
江淮扭头:“……”
他咽下去。
薄渐动作顿住半晌,放得更轻,声音也很轻:“你忍忍。忍下,适应就好。”
即使在说话,屋里也安静得过分。或者是……心躁,所以觉得周遭太静,不遂心意。
薄渐视线停在江淮后颈那个完整咬痕上。
薄渐触碰,看不见,便感知放大无数倍,反馈给江淮。
江淮细微抖下,手臂起层细密鸡皮疙瘩。
江淮感知到薄渐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地掠而过。
其实薄渐看过。
只是没有面对面看过。上次是江淮洗澡开错视频通话,分多钟就关掉。
薄渐敛目光,格外安分,喉结微滚:“你去床上趴下。”他没有停顿地说,“给你敷冰袋。”
江淮想站起来,还没站起来,女医生抬嗓门:“别动!要给你膝盖上碘伏呢!”江淮憋回小板凳,女医生皱眉说:“人家也是好心帮忙,学生会主席天多忙啊,同学你注意素质。”
江淮:“……”
“咔哒”。医务室内屋门被反锁上。
江淮面无表情地站在屋里。
薄渐看向他:“脱吧。”
女医生:“怎?”
江淮又扭回头,没说话。
女医生猜:“不好意思吗?医务室有内屋,关门别人进不来……你磕是后背,别人不帮你自己也弄不好。”
“老师,帮他吧。会方便些。”
少年嗓音清润而缓和,说话语调总带着家教良好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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