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没应声,但半晌静默后,张行止很快捕捉到怀里人把被子掀开个小角举动。
他立马会意脱掉衣服钻进去,伸臂便将自己胳膊塞进枕边人微微抬起脑袋下面,任其蜷起点身子,脑袋抵在自己肩窝里。
整个过程除钟亦嘀嘀咕咕句槽他娇滴滴嫌弃,其实什话都没有,摆好姿势就是觉到天明。
张行止在云县生病那次钟亦可是记忆犹新,他放张行止进被窝,就是不想再费那个劲去照顾人。
但就在张行止差点真信钟亦没生气时,次日睡醒耳边人对他讲第句却是:“等下见到萨沙记得告诉他没唬他。”
但话音落下,身后时却是没动静。
蒙着眼睛,听觉会变得格外敏锐,可等钟亦再感知到张行止在他房间里存在时,张行止已然无声无息地贴上来,有力地臂弯就隔着被子禁锢在自己腰身上,湿热鼻息打在后颈。
钟亦难得有些不自然地动动身子,又次强调道:“没洗澡。”
张行止却道:“洗,不脏。”
男人醇厚声线就砸在耳旁,钟亦从耳垂直到心尖都是酥酥麻麻,但他依然很镇定:“你还没吃晚饭。”
上,点不买他账,嗤笑道:“你又想,你每天都想,半个小时前才见过就想,发现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边哦,张老师。”
张行止这回不反驳,只说:“吃再睡。”
那钟亦不管,就兀自缩回被窝里继续道:“还以为你今天晚上怎着都得跟萨沙绑起,怎还有工夫管,人没找你过夜吗?”
透过黑暗,张行止站在床边静静看钟亦好几秒,终于还是把手里包装盒放下。
结果才刚准备靠过去,就听床上人平和道:“别碰,今天不想做,连澡都没洗。”
“没唬他什?”张行止就是随口问句,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抬手按开手机看眼时间,惊讶自己竟然陪着钟亦直睡到大中午,要知道上次睡到这个点还是因为吵架,他平时生物钟几乎雷打不动。
张行止正琢磨着自己最近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意思,就听钟亦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字顿道:“没唬他这家酒店单人间床确实很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亲测有效。”
张行止:“…
“明天跟你起吃。”
“……不饿?”
“饿。”
“…………行。”
“晚安。”
张行止心里堵,憋半天也只憋出句:“别生气。”
钟亦直接翻身拿后脑勺对他,抬手便戴回眼罩,根本懒得争辩:“你又不是没提前告诉,就是困。”
梁思礼他们都觉得张行止肯定没给他提过还有萨沙这号人喜欢他事,但其实从开始找到这个人给里奥做替补,张行止就已经老实交代过。
张行止:“那车……”
钟亦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出声打断:“车上话是梁思礼自己说,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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