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弯腰接过，正想问她是什
，就见她抬起头，睁着圆圆
眼睛，嘴角抿出
个小小酒窝，声音清亮悦耳：“哥哥再见！”然后便扭头跑开，两个羊角辫甩出个可爱弧度，还能看到脑袋后草莓发夹。
李书意为
跟她说话带出来笑意僵在脸上，手也不自觉抖下，脑袋里跟断线似片空白，连什时候被白敬带回房间都不知道。
等他稳住心神拆开手上信封，里面露出张贺卡来。大概是快到圣诞节，贺卡封面是个笑得眯起眼睛圣诞老人，正赶着驯鹿飞在夜空中，身边还坐堆穿着圣诞服小动物，都样笑得眯起眼睛，抱着礼物欢呼。
李书意小心打开贺卡，里面用五颜六色水彩笔写句话，字体略显稚嫩：祝李书意哥哥早日康复。结尾留“赵晴晴”三个字，还在旁边画个大大笑脸。
李书意怔住，呆呆地拿着贺卡，个字个字，遍遍地读上面话，读到视线模糊看不清字，嘴里也还在默念“李书意哥哥”。
”
赵辉已经走到门口，外面冷，怕李书意追出来着凉，急匆匆开门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来时候，还是那位白先生送
们来，不好麻烦你们。”他大概以为白敬和李书意关系很好，接受人家好意，就等同是接受李书意。
谁知等他拉开门，就看到长廊上站两个人，白敬和左铭远。
左铭远等人等得百无聊赖，看到赵辉便露出个亲切笑来：“赵先生，车在楼下，送你们去车站。”
赵辉怎好意思麻烦人家两次，可左铭远最是个会看人下菜碟，又是地方偏僻不好找车又是天气冷小孩不经冻，赵辉犹豫间，跟着走到门边李书意接话：“赵叔，你让他送你吧。这远也不放心。”
从那个灰蒙蒙下午，他慌慌张张撞开家门，找遍所有房间，也只看到两个冷冰冰骨灰盒后，有部分李书意就被永远禁锢在那里。被禁锢在逼仄角落中，终日忏
他出声，直在旁边看着他们拉扯白敬下就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他身上……便移不开。
他今天穿件白衬衣，衣摆塞进笔直西装裤里，勾勒出条细窄腰线。以前坐在轮椅上，他只能仰头看人，觉得费劲也不喜欢低人等，通常脸上就没什表情，也懒得跟人交流。现在他好，不再穿着病服，也不比白敬矮多少，说话时样子……是以前那个李书意。
白敬虽已在照片上见过，可亲自看到他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几乎都能听到胸腔里剧烈跳动心跳声。
赵辉架不住左铭远热情，只得跟着人走，慌慌张张走出去几步，还是赵晴晴拉拉他手说什，他才停下来。
李书意还站在门边注视着他们，以为有什事，正要过去问，就见赵晴晴又跑回来站到他身前，打开身侧那个兔子模样小挎包，从里面摸出个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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