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突然就觉得没趣,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道:“养十多年狗跑,本来担心这只不听话畜生会在外面给自己惹祸,现在发现这只狗活不长……”他转过头看着白敬问,“觉得可怜吗?”
白敬随着他话咬紧牙关,下颌崩得紧紧,显然是忍耐到极致。
“可是看着你明明觉得庆幸,还要做出副惋惜不舍样子……”李书意目光点点冷下去,“就觉得很恶心啊,白敬。”
“李书意。”白敬声音有些抖,深吸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情绪,“三年前事,是对不起你。宁越事,也是做错。等你好,你要
李书意等着白敬质问,哪想这人只是坐在他床边,把挡在他眼前碎发轻轻拨开,问:“饿吗?想吃什?让人送过来。”
李书意避开他手,面无表情道:“你要干什,你直说。”
白敬手滞在空中,他慢慢把手收回来,神情堪称温柔:“医生说你可以出院,先把饭和药吃们再走。”
李书意听到重点,皱眉问:“走?”
白敬耐下心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回家后先养段,等过年……”
李书意做个噩梦。
在梦境中又回到他和白敬遇袭,他中枪那天。
只是这次受伤后他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眼睁睁地看着白敬步步走至他身边,居高临下地,冷冰冰地俯视着他。
看他点点流血而死。
等李书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白敬抱在怀里时,他连骨头都在疼。
“回家?”李书意忍不住打断他话,“回哪儿家?“他好笑地问,”你和宁越家?”
白敬沉默下才道:“那是和你家。”
李书意歪着头打量他:“白敬,发现你这人真有意思。宁越不好,你得养着他,不好,你也要养着?要是你以前那些小情儿都病,你是不是打算把人都接回去?”他笑着,肺部却火烧样地疼,忍不住咳嗽起来,“到晚上你还得翻牌子?”
李书意这张嘴,损起人来真能把人气死,换做以前,两个人马上就得吵起来。白敬这回却任他讽刺,只默不作声地轻拍他背帮他顺气。等李书意说完,他才接着刚才话道:“等过年,去医院做检查,们再安排手术事。”
李书意瞬间笑不出来,他还能做什手术?可想想也不奇怪,哪怕魏泽不说,白敬现在要查他病历还不是易如反掌事?
他挣挣,没挣开,只能哑着声音道:“你别抱着,你抱着浑身都疼。”
白敬僵住,却什都没说,起身把李书意放回床上。
李书意看他给自己盖好被子,这才彻底从梦中回神。知道这个是现实中白敬,不是刚才那个在梦里看着他死白敬。
虽然两者其实并没有什区别。
李书意靠在床上,脸上点慌乱也无。他早就做好准备,既然白敬要找他,迟早都会有这天。易天帮他挡这久,已经是他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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