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滴答走着。
根烟烧完,他又点第二根。第二根烧完,是第三根……桌上烟头越来越多,天色也慢慢亮起来。
早上八点,从外面陆陆续续开进来几辆车停在大门口。李书意站起身,看到车上下来很多人搬着各种各样东西往屋里送。
房门被敲响,李书意应声。
吴伯推开门进来,看到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像是有些不相信这个衣服上带着血,手受伤,脸色白得像鬼人是李书意,瞪大眼反复在他身上打量,哆嗦着嘴就要喊人。
曾注意。
他们到时已经过凌晨三点,李书意想让靳言直接住这儿,靳言却不愿意。他从小就特别怕白敬,要是遇见白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而且白昊还在他那儿,他始终不放心。
李书意也不强求,让他直接把车开着回去,又嘱咐他路上小心,看人走后才进屋。他放轻脚步上楼,站在房门前还犹豫下,调整好脸上表情后,推开门才发现房间里没人。
白敬还没回来。
李书意觉得直支撑着自己那口气下就散,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地坐在床上。
李书意却先他步开口,指下外面问:怎回事?
吴伯看着李书意,目光里有些不忍,好半天才低声答:“宁家宁越少爷……要在这里住段。”
李书意像是早料到答案,嘴角扯起个淡淡笑来。这时白敬车也到,他先下车,然后走到车门另边,把宁越从里面抱出来。李书意看着他们,突然叫声:“吴伯。”
吴伯抬头看他,这多年来第次在这个骄傲男人脸上看到茫然表情。
“有句话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你怎也求不来。以前
他没开灯,房间里黑漆漆,冷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垂眸看着自己手,脑海里浮现出江曼青狰狞样子,头痛又剧烈地发作起来。
李书意想去拿药,刚站起来,眼前黑,耳朵里嗡嗡地耳鸣,瞬间失去平衡感摔倒在地,受伤手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痛得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过很久,他才费力地爬起,跪在地上拽开柜子,借着窗外月光在里面翻找起来,最后拿出个白色瓶子,口气把剩下药片全倒进嘴里。
李书意喘着气坐在地上,累得连眼睛都不愿睁开,无奈头疼得像是被人硬生生凿开头盖骨,根本无法休息。止痛片药效没那快起作用,李书意忍无可忍地将头下下撞在柜子上,身上出层层冷汗,衬衣被打湿贴在背上。他痛得意识恍惚,忍不住叫几声白敬名字,可是空荡荡房间里并没有人应他。
也不知道过多久,痛意才渐渐平息下来。李书意不愿人待在封闭环境里,扶着床慢慢起身走到阳台上,脱力地坐进椅子里。
今晚月色很好,暗沉天幕中能隐约看见涌动云层。李书意点根烟放在桌子上,低着头看烟蒂上微弱火光在夜风中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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