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大概是回忆起当时场景,声音里总算带点雀跃:“李叔你是没看见!白恒少爷衬衣扣子都被扯掉,胸口大敞着,被齐小姐挠得满脸是血,还被脚踢在命根子上……”
李书意额上全是冷汗,他看着靳言开心样子,咬紧牙关把呻吟声吞回去,还故作平静地问:“然后呢?”
靳言嘿嘿笑两声:“然后他们就被白老先生轰出酒店。”
李书意也跟着他笑,笑容却显得苍白无力,只可惜在夜色掩饰下,专心开着车靳言不
靳言突然抬起手给自己巴掌。
李书意本来就因为头疼没休息好,听到开门动静,刚睁开眼就看到靳言举动,皱眉呵斥道:“犯什病呢!”
靳言低着头,哽咽道:“李叔对不起……都怪…如果跟着你来……你就不会受伤。”他真不知道李书意是来这里,如果知道,就是有天大事他也会跟来。
李书意不耐,起身走到靳言面前训道:“别哭,二十岁人丢不丢人。”
靳言憋住泪,小心地察看李书意手。
到家后靳言把白昊拖到自己床上,给他解衬衣纽扣脱鞋,拉过被子盖住,其他也顾不上,急匆匆地出门。
他叫个车直奔疗养院,路上还给他们组长打个电话说自己有事不回去。组长老徐在那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事,现在组里只留些人在医院。
靳言下有些懵,问:“怎到医院去?”
老徐压低声音道:“老板过来,还带着个男,就下午坐着轮椅来,长得特好看那个。”
靳言没声,好半天才呆呆地哦声。
李书意看他懊恼样子,叹气道:“小伤而已,养几天就好。行走吧。”
靳言嗯声,垂头丧气地跟着他往外走。然后平常叽叽喳喳个没完人,直到上车都没说过话。
李书意头疼晚上没好过,总是阵阵地复发,现在这种痛意又涌上来,他不想靳言发现,故意引着他说话,问:“晚上怎样,那边没出什事吧?”
靳言无精打采地答:“没出什事,就是齐露小姐回来,跟白恒少爷当众打架。”
李书意愣住,下有些啼笑皆非,这叫没出什事?
老徐突然才反应过来他算是李书意那边人,有些尴尬道:“额……其实也没多好看……“
靳言声音低落:“老大,挂啊。”他突然知道李叔为什会给他电话……因为他身边个人都没有。
靳言到疗养院后,照着李书意之前在电话里说位置找过去。到房间门口,他轻轻敲下门,没人应声。他扭扭门把手,没锁,就推开门走进去。
看到人,靳言眼睛就红。
李书意坐在窗边,头倚在墙上闭着眼,眉头皱得紧紧,脸色白得几近透明。他西装外套和里面衬衣上都有干血迹,右手包着纱布垂在身侧,显然是刚刚才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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