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太子眼中露出些欣慰,“如今见太子模样着实有当年朕之风范!”
此言出,众人心脏俱震,若非意外这话几乎表明太子便是皇帝百年之后皇位继承之人,时间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不露痕迹,其中尤以后宫妃嫔首位聂贵妃为甚。
自从哥哥入狱,后宫中人对她面上恭敬背后却嘲笑讥讽,落井下石几乎是后宫中人惯用计量,只是她还有个不争气儿子傍身,太医都说他在渐渐康复,她便心里还存些侥幸。
她看向太子身边,自己那个不争气孽障儿子还在眉开眼笑地吃着盘子里东西,拍手叫好仿若三岁稚子,哪里像是太医说在渐渐恢复,她想必定是太医院那帮老匹夫瞧着她娘家倒台她又失宠,定然是诓骗与她。
今日又听陛下此言,她心头上怒火焚烧仿佛再也容忍不要将她同吞噬殆尽,鎏金细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精细描画卷翘睫毛下藏在眼中神情是穷途末路决绝。
来靠便是谨言慎行,无关紧要时,再与旁人留个善心。如今他身边熟识之人撤去大半,也不知陛下还能撑几日,想着他叹口气,又觉朝廷大事怎轮得到他届小官操心,倒不如多喝几口这琼浆玉酿及时行乐,自嘲笑笑,继续饮酒自斟。
那刚从地方调任上*员见碰个软钉子,心中讪讪摸摸鼻子嘟囔道:“也不知道夫人见到皇后娘娘没有。”
谁知道那不予理会他人却忽然出声问道:“尊夫人今日也进宫?”
“是,是啊,”那小官吓跳,不明所以道:“前脚刚要出门,后脚宫里就来信说皇后娘娘请各位官眷入宫,可把家那婆娘高兴,有,有问题吗?”
那*员缓慢地摇摇头,端着酒盏饮而尽,他远远地看向空荡荡首座,心里总察觉出些许异样来,只不过他无妻无儿,孤家寡人个倒也无甚可担忧。
“父皇抬爱,”太子忙起身恭敬道:“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皇上眼带慈爱还想说什,忽地感到阵浓痰堵在喉咙里,他脸色发白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歪歪晃晃几乎站不稳。
“父皇!”“陛下!”
太子萧铎等人都想去扶就被王皇后抬抬手制止,她忙扶住皇帝手在他后背
调任来小官还想问些什,就听见“砰砰——”几声巨响,数道稀疏火星窜上天空,猛然炸做万千银花,绚烂夺目流光溢彩,瞬间将他和其他低声交谈之人注意力夺去,连声鼓掌道好。
乐声四起,烛影摇曳,宴会主角才姗姗来迟。
王皇后搀扶着皇帝出现坐在空置许久首位之上,本可着单衣春末,皇帝仍披着厚重大氅,虽强打精神但仍能从眼底看出虚弱和疲惫。
乐声歇止,嘈杂宴会安静下来。
“今日,今日乃朕之生辰!”皇帝只说短短几个字,便觉得胸闷气短,喘几口平稳呼吸才转而看向太子道:“朝中沉疴积弊已久,朕身体不适,太子这段时间做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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