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心下然,定是长婴所谓法术。
能这般给他传信,定然有长婴不得不去理由,他转头看向主座上,帝后和谐共赏歌舞,并无半分异样。
萧铎眉头紧皱,脚步飞快往太液池走去。
那厢,三皇子身后,直垂头不语小內侍却将萧铎和霍长婴动作看在眼里,他攥在袖底手指动动,薄唇紧抿,最终像是下定决心
霍长婴走上池上拱桥,空气中浮动着梅花清雅香气,他扶着栏杆往池水中看去,平静湖面不见丝毫涟漪,幽深黑暗像有野兽蛰伏在其下,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噬切。
耳边传来细微响动,霍长婴悄然摸上腰间折扇,凝神屏息。
身后草丛中传来声音越来越近,霍长婴陡然转身,折扇直指那处树丛,低喝声:“谁?”
忽,原本平静如古水无波太液池,翻滚涌动,宛如热水沸腾,霍长婴只觉股巨大妖力突破他封印结界,瞬间席卷上他脚踝,就要将人往池水中拉去!
霍长婴心下惊,他忽然想起自己忘记个致命事实,便是——他其实是只旱鸭子。
也渐渐宽松起来。
只要聂然,眸光在其中个杂耍艺人身上闪过丝异样,片刻便恢复平静,霍长婴却捕捉到这瞬,他在那艺人少年和聂相身上来回打量,发现似乎两人并不认识,心中不由生出丝狐疑来。
正当其中个花脸老人家表演喷火之际,霍长婴身后走近个小宫女,她低声说句:“皇后娘娘请姑娘去太液池边问话。”
霍长婴听见太液池几字后,眉心跳,继而向高座上看去,发现果然不见皇后身影,便不动声色问道:“方才是谁传唤萧将军离开,是否是皇后娘娘?”
“奴婢只知传旨,其他也不知晓。”小宫女敛眉低目,似也不知更多。
身后树丛间传来响动,霍长婴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道明黄袍角剪影迅速从树丛后冲出来!
道隐约晃动明黄袍角。
与此同时,宫宴之上。
萧铎回到坐席,却发现霍长婴并不在其中,问周围內侍,均说不知。
正心烦意乱间,忽然瞥见桌案之上红光闪动,却是“在太液池,恐有诈速来”几字,这般大喇喇地展现在桌案上,萧铎心下惊,却发现周围人像看不见般,神色如常,他抬手用指尖搓搓,却发现那字迹并没有消失半分。
见霍长婴不动,小宫女有些为难地催促道:“奴婢只是传话,皇后娘娘命令奴婢不敢违抗,还请姑娘遂奴婢去趟吧。”
伸手在酒杯中蘸蘸,长袖遮掩下,手指在边在桌案上滑动,“好,劳烦姑娘带路。”霍长婴微低头,长袖揽在身前,桌案上却不见丝毫水痕。
霍长婴跟着小宫女往太液池走去,路上却不见多少內侍宫女,等到太液池畔,也并未看见王皇后身影。
“姑娘请在此稍候。”小宫女微屈膝,便也告退。
月朗星稀,空气中漂浮着雪后寒冷气息,夜风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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