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默许,却不见霍长婴动作,奇怪看他,便见少年苍白脸色上点粉红,似是冻得似是羞赧,却偏又本正经道:“萧将军作为禁军统领,想必对寺中布置甚是熟悉。”
霍长婴心中窘迫面上便带几分不自然,他其实有些……路痴。
萧铎盯着霍长婴看眼,反手握住腕间那只微凉手,大步向净元大师禅房走去。
净元大师和净心大师同为师兄弟,禅房却相去甚远,净元大师作为前任主持,远离众僧住在独立禅院里,因净元大师刚圆寂,是以这周围并没有禁军把守。
霍长婴看眼人高院墙,偶尔喧嚣人声传来,这墙之隔竟是坊街?眼中疑惑闪而过。
萧铎看着凭空出现霍长婴,皱紧眉头。
“别皱,都能夹苍蝇,”霍长婴嗤笑声敲敲手中折扇,还是解释道:“是人不是精怪,不过是隐身匿迹小把戏,”
想着又凑近低声调笑:“莫非将军以为是山中狐仙,能变作女子来勾你精魄?”
萧铎瞬间黑脸。
霍长婴撤回前倾身体,不在意地晃晃合着折扇,“别听民间谣传,那些都是不靠谱,狐妖是不吸人精魄它们……唉你别走啊。”
“是!”
萧铎起身跟随皇上身侧,便听皇上低声道:“萧将军你留下来,以免僧人惊慌躁动,让赵程护送朕回宫便是。”
闲适语气丝毫没有惊慌和气愤。
停下脚步看眼萧铎,皇上不在意道:“东西便放你那儿,左右也没什用。”
萧铎眉心微蹙停住脚步,抱拳应声:“臣遵旨!”
两人翻窗进房,正午已过,高大梧桐树遮蔽大片阳光。
室内昏昏暗暗。
摆设简单,蒲团佛龛,案几床榻,侧书架摆满佛经。
霍长婴四处看着,似乎与净心大师房间并没有什不同,转身到书架前,盯着角落里木匣瞧瞧,
拉住听不下去萧铎,霍长婴正色道:“皇上遇刺是不是……”用口型比两个字。
萧铎盯着眼前开合粉色薄唇点点头,想必方才这人便直跟在他身边,见四下无人也不隐瞒:“事关重大,只有与皇上和净心大师几人知晓。”
霍长婴点点头,折扇敲着下巴:“你萧铎果然是皇上近臣啊。”销毁佛骨,假意遇刺,都是萧铎在秘密执行。
想起相遇那天花妖讽刺萧铎话不由喃喃道:“难怪牡丹花会那般讥讽于你。”
萧铎见霍长婴出神,想要解释几句,便感到手腕紧,“反正现下也无事,想不想去看看净元大师生前禅房?”霍长婴拉着萧铎挑眉笑道。
圣驾离去,鸡鸣寺中全面戒严,寺僧被全部赶至中心庭院,却并未捆绑,禁卫军走过场般搜查僧房。
萧铎安排好事务后,便去后山寻霍长婴。
后山,空荡片。
萧铎蹙眉,便听周围道熟悉哼笑声,却并未见人影。
“哎哎,别找,”霍长婴显出身形:“方才皇上言语间好似并不……嘿,你这是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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