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蹙眉,声音中仿佛
萧铎身体后仰,猛地收回剑气,反手还剑入鞘,忙又上前拉住霍长婴,蹙眉低声问道:“此处危险,你怎来?”
霍长婴着身月白轻裘,长发半束,修长食指在翘起唇边做个噤声动作,懒散自得模样仿佛螳螂后那只悠闲黄雀。
萧铎蹙眉不解。
“那人拿走是早前已掉包,换而言之,”霍长婴扬眉笑:“就是——假。”
摊开冻红手掌,掌心中赫然是黄符捆绑木匣子!
曲径通幽处,禅房。
萧铎值守屋外,鸡鸣寺依山而建,禅房地势颇高推窗便见幽静山色,转至山墙却恰好可望见山下大雄宝殿与远处隐约可见舍利塔……
忽然,对人影出现在舍利塔附近,看服色仿佛僧人,只是行动诡谲不似寺僧坦然,萧铎皱眉,净元大师舍利如塔无故不得出,而那围在其中僧人手中拿着——仿佛就是黄符捆着木匣!
萧铎神经登时绷紧,目光紧追那队“僧人”,边吩咐赵程保护皇上,赵程肃然应承,萧铎便飞身追去,并未惊动其他禁卫。
尾随至后山,萧铎皱眉,后脊肌肉紧绷,干将嗡鸣似要出鞘,后山地势复杂,人若进入仿若石沉大海,更加难寻。
案角牡丹花张开叶片,迎着初升太阳摇摇花苞,霍长婴记眼刀飞去:“再笑!把你叶子拔光!”
牡丹花抱紧叶片,不服输地晃晃花枝。
霍长婴无奈摇摇头,揉着抽痛额头,常年微凉手掌被人握夜,干燥而温暖,不由愣,片刻后蹙眉。
他方才……是不是有点过分?
新昌坊,鸡鸣寺。
隆冬山中格外寒冷,萧铎登时沉下脸。
大雪过后,山中积雪尚未融化。
寒风刮过,阵碎雪泥土冰冷气息。
萧铎盯着那双冻得通红手掌,抬头便见霍长婴面色苍白,只鼻尖冻得通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微微扬起下巴,似乎……有些得意。
“怎,被本公子神机妙算惊呆?”霍长婴见萧铎沉默不语,哼笑声挑眉看他。
忽。
胳膊被人大力拽住,萧铎反手掌。
身后人灵巧转身,见长剑冲来,腰肢向后猛地弯去,再侧身巧妙避开剑锋。
剑气呼啸而过,白纱帷帽被剑气带落,那人轻笑声,桃花眼中暗含懒散讥诮,正是霍长婴。
“长婴!”
永安城中皇家寺院,全寺上下僧人早早便诵经静候,因今日皇上将要亲驾鸡鸣寺为太子祈福,禁军早戒严鸡鸣寺,防止宵小之辈冲撞圣驾。
晨钟奏响,礼乐齐鸣。
皇家礼仪冗长而繁杂,大雄宝殿之上,殿侧众僧侣轻敲木鱼齐诵佛经,巨大盘香烟雾缭绕,皇上燃香祈福,身侧不远处站着佩剑而立萧铎,锐利地眸光扫视众人,大殿内外均有佩刀禁军守卫,森严,庄重。
佛骨归于鸡鸣寺,在寺中接受众僧人朝拜诵经,八十天后再入禁中礼敬供养。
礼仪结束,皇上随着主持——净心大师去禅房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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