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名姓。”墨鲤神色淡淡,心中揣测着年轻人身份。
对方哈哈笑,拱手道:“岂敢劳墨大夫动问
——仿佛面对不是个无名大夫,而是个值得警惕对待敌人。
“墨大夫。”
年轻人拱手道,他开口,墨鲤忽然笑。
“原来是裘先生人来。”
墨鲤语气里并无讥讽,倒是那年轻人有些难堪,低声道:“宫中贵人屡发怪疾,王上乱方寸,竟使人强行将民间医者带入宫中,惊扰墨大夫,实是惭愧。”
屋内众人皆是惊,明辨法师还来不及说话,就看到墨鲤推上暗格,施施然地走出去。
两个太医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个来历不明民间医者,为何能这样大胆。
墨鲤迈出殿门,首先找孟戚。
夜色浓重,灯笼光亮有限,沙鼠借巧,直接蹲在宫灯上方挑杆阴影里。
远远看去,像是挑杆上方装饰圆珠。
里规矩,想他堂堂少监,出声斥责时候竟然连面都不露,手下内侍也没人出去说话,外殿人不怀疑才怪。
但墨鲤根本不怕人来。
沙鼠黑溜溜眼珠注视着院落里人,起初还有些侍卫不安地东张西望,随着个身形高大男子出现,那些侍卫立刻松可口气,那人带来人步伐整齐划,神情肃穆,躯体紧绷,副随时都能拔刀砍杀警惕模样。
他们精气神,跟之前见过那些禁卫简直是天上地下。
为首男子走到灯笼下方,他年轻沉稳,举止从容。
“尔等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查到金鼓寺发生变故,又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身份,看来宁泰城并不如所看见那般松懈。”墨鲤想想,学着孟戚口气说话。
那年轻人瞳孔收缩,面上却笑道:“宁泰城外松内紧,乃是应对吴王密探以及匪盗之流,大夫医术高明,是等请都请不来贵客。王上情急之下有所怠慢,还望大夫不要怪罪。”
这番话听着顺耳,内里对宁王毫不客气。
倘若许少监在这儿,估计又要惊叫起来。
然而无论是年轻人属下,还是那些神情慌张侍卫,都不为所动。
墨鲤:“……”
担心沙鼠太胖摔下来。
与此同时,院里侍卫已经纷纷拔刀,还有弯弓拔箭,对准墨鲤。
墨鲤跟孟戚样,很快就注意到站在最前面年轻人。
无他,这人神情里没有傲慢,唯有慎重。
哪怕以孟国师眼力审视,也少不得也赞声。
这是孟戚进宁泰城之后遇到第个可以用“英才”来形容人,别看只是简单地带人过来,之前院里也有人,但是他们站得毫无章法。这年轻人带着手下来,情况立刻不同,所有利于撤退,能够观察形势位置都被飞快地占住。
在形势明显逆转之后,这人没有躲在下属身后发号施令,而是慢慢上前,抬手用石子扣响殿门外悬挂铜铃。
“叮。”
声音传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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