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以为自己来得无声无息,把寝殿围得水泄不通,全不知晓他们动作再轻,也瞒不过墨鲤耳朵。
许少监自作聪明,以为墨鲤不懂宫
“施主?”明辨法师有些不安。
这里是陈妃寝殿,无论陈妃是怎死,在这里乱翻乱找显然不是个事。
暗格里除银票,就是些瓶瓶罐罐。
墨鲤将它们挨个打开,仔细辨别气味。
他眉头越皱越紧,这些瓶罐总来说都是床笫助兴,有是掺入香炉焚烧,有用来涂抹,所以有油膏有香粉。不过宁王怕死且信佛,倒是没有搞出炼丹服用那套。
虽然他很钦佩墨鲤能耐,但是身在宫中,看透真相又怎好轻易说出口?这岂不是陷入被动?
墨鲤不答。
墨鲤在等沙鼠给自己回应。
内侍们扑过来时,墨鲤趁机将怀里沙鼠搁在描金雕花橱顶。
屋里乒乒乓乓阵闹腾,沙鼠灵活地蹿上房梁,把整间屋子都转遍。
外面停顿会,又问道:“可是王上命令?”
“这也是你能问?还不退下?”
许少监声音愈发尖锐,他怕墨鲤拧断自己脖子。
墨鲤忽然冲着他笑笑。
许少监心中油然生出种不祥预感,他张嘴要喊,眼前黑栽倒在地。
没找到任何疑似阿芙蓉东西。
墨鲤忽然发现两个太医目光躲闪,再联系到眼前这些“水平可以不易伤身”瓶瓶罐罐,立刻意识到这些东西不是陈妃私下弄来,而是出自宁王宫里太医署。
宁王沉溺女色,其他人自然要投其所好,只是进献这种东西传出去不好听,只能私下卖好。
如果没有发现陈妃朱美人,bao亡真相,墨鲤原本打算通过太医署慢慢寻找阿芙蓉踪迹,可是宁王昨夜召陈妃,今晚又不知道会召谁。别看宁王口口声声称呼朱美人为爱妃,可是朱美人病得这重,也没妨碍他昨天继续寻欢作乐。
沙鼠飞快地跑过房梁,绕到外殿,居高临下地看着院落里影影幢幢聚来人。
“啪嗒。”
安静屋内忽然多出声响,众人下意识地望去。
墨鲤循声走到香炉旁边,伸手挪开,果然后面架子是处小机关。
机关已经被打开,沙鼠深藏功与名,早就溜到别处。
墨鲤隐晦地看眼房梁,然后开始打量暗格里东西。
“这就是方才说地方,多用分力,或者多劈几次,就要落下终身病根。”墨鲤收回手,认真地说。
两个太医面无人色,用背部死死地贴着墙壁。
明辨法师神情古怪,他年岁较长,又没在宫中这等压抑地方待许多年,自然能听出墨鲤威胁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这屋里其他人都信,包括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内侍宫婢,有几个看着床榻上陈妃尸体,吓得眼泪都冒出来。宫中贵人得这病,太医尚且治不好,似他们这般卑微之人还能有什活路?
“施主,此处还需慎言。”明辨法师无奈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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