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戚之前想到鲍冠勇,都不准备生气,还是被戳逆鳞
孟戚唇角牵起讽刺笑:“李元泽儿子,除太子之外都是废物!楚灵帝是他最好个儿子,那些被淘汰,无论是荆王吴王还是宁王,都是扶不上墙架不上梁蠢材!这些藩王三十岁之后没见过,小时候什德行,岂不知?如果宁王真生出个英才,这英才手下只有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谈何光复楚朝?或者说,就凭你们,也敢说要光复楚朝?你们只知楚朝盛世之景,却根本不知道别人为这盛世付出什!只学点三脚猫本事,看几本兵书,就大放阙词,自以为掀起战祸是在为万民谋福祉?!”
袁亭口中呼呼地喘着粗气。
孟戚拂袖而去。
咬牙爬起来,袁亭捂着青紫变形侧脸,怒声道:“你根本就不是孟国师,世上岂有九旬老者,如你这般?”
话音刚落,颗石子飞进来,正中方才被踹膝盖。
袁亭撑住,没有跪下来,只是额头冷汗直流。
“可事实上,你们就是不行,差得远!那位裘先生给你们画张大饼,你们就前仆后继地去,真以为起兵之后,三年平治江南,十年统天下呢!聪明人总有个坏毛病,就是以为除自己,世上再无英才,你觉得那位裘先生是聪明过头,还是准备利用你们先打波,吞掉部分地盘徐徐后图?”
孟戚压得袁亭半张脸都有些变形,后者挣扎着,目露厉色:“小郡王事,你是怎知晓?师父不可能把这样事透露给你!”
“小郡王?你们都叫上,就不知宁王晓得这个儿子重要……”
“你要做什?”袁亭怒喝。
伤上加伤,袁亭站立不稳,噗通声跪倒在地。
孟戚出宅子,兀自不满地想:
什九旬老者,“孟国师”明明只有八十九岁。
他伸手摸衣袖里纸包,点心都要凉,得赶紧回去找阿鲤。
作者有话要说:孟国师:长江后浪推前浪是不假,你连个浪头都算不上
孟戚居高临下,斜睨着他,轻蔑道:“用得着做什?宁王好色蠢笨,旦察觉到你们存在,发现自己儿子对你们更重要,转头就能把那孩子砍。你们那位裘先生应当知道他脾性,如果是他,起兵后不久就会传出宁王重病消息。”
“你——”
孟戚已经不耐烦,他将袁亭稍稍拎起,又重重地往桌子上惯。
袁亭痛到龇牙咧嘴,却因为孟戚接下来冰冷阴鸷话语陡然僵住。
“尔等心念楚朝,是用几十年,与故友夙兴夜寐殚精竭虑而成。史书记不过寥寥数语,你不知道,不怪责,但魏国公靖远侯邓宰相……他们做什,你也敢说不知道?楚朝不是李氏家,更不是你们嚷嚷几句收复失地就能重现,它属于曾为楚朝付出生命与年华所有人,这里面就有你师父!他有资格斥责你,不看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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