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亭蓦地睁大眼睛,鲍冠勇那些莫名其妙话,俨然暗指裘先生别有用心,扶持个无能人做君王。
他几次试图挣扎,然而孟戚在压住他脸之前,手指极快地点他后颈要穴,那股强横内力瞬间击溃他提起真元。
“猜,应该说是后者,毕竟他心软,你们又是他徒弟,最多来几句暗示,不可能直接说你们不行。”
孟戚冷冷笑,隔着桌子脚踹在袁亭膝盖上。
这脚他用足力气,换平常人估计骨头都要断,
尽管鲍冠勇看诊回去后态度变,要他们师兄弟放弃多年抱负,不参与宁王起兵之事让袁亭异常恼怒,可也不能迁怒到个大夫头上去,哪怕这个大夫看上去跟孟戚是伙儿,像是起鼓动过鲍冠勇……
不!袁亭痛苦地闭上眼,鲍冠勇装病是在个月之前,那时孟戚还远在千里之外呢!
师父他是早就有退缩想法。
十几年,风行阁存在都有十几年,他们师徒九人都存着复楚想法,为这天等得太久。
师父究竟怎?孟戚后来又给他师父灌什迷魂汤?
谁徒弟。
江湖人跟读书人都很看重师徒辈分,可是军中不是!同僚之间可以讨教,上官可以点拨下属,做将军还能找兵卒讨教养马方法,尤其鲍冠勇做过楚朝边军教头,真要论起来他徒弟都能塞满这座县城!
孟戚是不想论这个,其实他还教过鲍冠勇几天兵法。
昔年十四岁小将,大家担心这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小心折,都有意无意地在鲍冠勇面前露过手,让小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领兵打仗万万不能犯自大毛病。
后来留着鲍冠勇在边疆,也是担心他年轻气盛会闯祸,加上鲍冠勇喜欢在军中不乐意过太京那种被御使盯着吹毛求疵挑刺日子,于是让他在军中慢慢立功,培养威望,将来好接手——
“惊扰墨大夫,是不是。但国师与楚元帝仇怨,祸及心念楚朝心复楚之人,这又怎说?”
看着额头青筋突起袁亭,孟戚终于回过味,这是以为自己搅乱宁王起兵事,源于恨楚帝无情,见不得楚朝光复。
孟戚脸上讥讽笑意慢慢消失,他忽然出手,直接将袁亭脸压在面前木桌上。
“你师父昨晚跟你说什?让猜猜……他是觉得你们不行,还是说裘先生挑中那位宁王之子无用?”
“是你,果然是你!”
算,哪还有什将来。
孟戚想到鲍冠勇被诬陷夺官流放,又重病不起,这才遇到那个姓裘。昨日鲍冠勇装病,袁亭急着为他求医样子不似作伪,心里怒火就稍稍减几分。
不过,火还是要发。
“墨大夫整日都在为人诊治,你大清早闯来喊打喊杀,倒是你有理?”孟戚咄咄逼人,不为别,就因为袁亭吵醒墨鲤。
袁亭面皮涨红,有心要反驳,可又知道墨鲤不止救活好几个人,还给个难产妇人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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