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用行动表示,就不走。
有大夫煮粥,连门都不想出。
墨鲤担忧斗笠人被气疯,毁村毁房,再说他们在这里不动,孙掌柜样能把逃之夭夭。
孟戚给墨鲤使个眼色,然后用手指在桌面写下三个字。
风行阁。
“智取生辰纲?”
墨鲤抬眼,他方才依稀感到有股凉风?
没错,房顶有人!
“公子王孙不知农夫之苦,可农夫也想过公子王孙日子呀。与大夫热得连屋子都不想出,却还有人满脑满心复国大计。顶着这大太阳爬屋顶,看你架势,是想继续打过第二场喽?”孟戚有滋有味地喝着粥,斩钉截铁地说,“不去,热!”
屋顶上斗笠人:“……”
位值得敬重前辈。前辈感觉很远,意中人就不样。
“坐稳,这桌子坏条腿不太稳当,你再撞就散架。”墨鲤把碗塞给孟戚,示意道,“没有筷子,随便喝吧。”
反正基本上是水。
孟戚看看碗,心想这也太稀,昔年打仗时候缺军粮都没喝过这稀粥。
墨鲤在孟戚对面坐下,适时道:“本想用些铜钱,去邻家换些米粮酱菜,但见你出门趟就引来这多人,还是罢。”
昨夜风行阁人逃出去,阁主秋景可不是个吃闷亏主,只要及时调动人手打个回马枪,孙掌柜等人未必能顺利逃脱。因为最大也是最有威胁人,正站在他们头顶上呢!
孟戚面上悠哉轻松,内力却已提十成,随时都能动手。
墨鲤慢慢放下碗,抚摸刀柄。
“孟国师,们可以谈谈。”房顶传来斗笠人阴冷诡魅声音。
不等孟戚说话,他像条毒蛇般嘶嘶地吐息,又仿佛穿过
斗笠人倒也沉得住气,伫立着言不发。
孟戚继续吟诗:“先苦后甜兆溪水,人间乐境仙雾茶……这口啊,沁入肺腑飘飘欲仙,凉风不换好水。”
墨鲤欲言又止。
柳娘子背靠墙壁战战兢兢,闻言忍不住看眼手里碗,心道要是不晓得这是碗稀粥还真信好茶邪。
“大夫不必担心,那贼子孤身人。”孟戚饶有兴致,末还宽慰起墨鲤来,“吾等打发走刀客,没准正中他下怀。几十年才积蓄起复国之力,可经不住大损伤,这会儿只想把们引走呢!”
柳娘子刚才挡下村人,那里面真有恨不能追问户籍三代,当场拉媒人说亲。
“不错,若被他们瞧见大夫,上门人立刻要多倍。”孟戚煞有其事地点头,端碗姿势像是端着名窑青瓷品茶,边品还边说,“似跟大夫这般人物,不沾凡俗,唯有归隐山林方得逍遥。”
从厨房端碗出来柳娘子:“……”
如果桌子前两人喝不是稀粥,这话可信度会更高些。
孟戚慢悠悠地“品茗”,边喝还边摇头晃脑,闭着眼睛轻轻感叹:“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唉,这哪篇话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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