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前者
话，对墨鲤来说感觉可能不是多
个意中人，而是多
孟戚不禁想着如果他们早早相识，自己做国师，大夫做帝师。
墨鲤不是那些陈腐老儒，亦不像孟戚旧友担心皇子夺嫡争位，只把太子教成人中龙凤而有意无意地忽视打压诸皇子。
所谓君臣父子三纲五常，正因人人都照着这套来，楚太子聪颖俊秀文武双全，在朝野之中是众望所归。结果却是太子,bao病亡故，这些从未想过有朝日能坐上那个位置皇子们欣喜若狂，李元泽却赫然发现自己儿子全都是扶不上墙烂泥……
不对，如果墨鲤是帝师，太子未必会病死。
孟戚想着想着就出神，停下来时差点撞上桌子。
话还没说完，右手就被孟戚按住。
孟戚十分镇定，干咳声道：“放草药太麻烦，已是饥肠辘辘，就等大夫这锅粥。”
于是挑两个较大碗，盛上满满粥，墨鲤手端个，出来时看到神情复杂柳娘子，淡淡道：“灶上有碗，饿就去盛，你还得养伤。”
柳娘子完全没有胃口，她猜测不久后主人会带着更精锐高手前来，这时就算是有龙肝凤胆在锅里她也吃不下去。
“不……不必。”柳娘子拒绝到半，对上墨鲤目光，立时没声。
上门不好吗？
不。
在墨鲤看来，闲着也是闲着，有米为何不做饭？
不管是龙脉还是天下第高手，日子总归是要过。
“很香。”
——多亏高手潜意识反应。
墨鲤无奈转头，摁着孟戚坐下。
说来奇怪，墨鲤觉得跟孟戚相处时情势总是变再变。有时孟戚眸清神傲意气风发，什
都懂更可看透人心，教人不由自主地倚仗他来拿主意；有时孟戚又特别没谱，必须得要人在旁边摁着看着完全不能离开，离开视线就要出幺蛾子，比如穿件褪色衣裳还能把人家大师忽悠得境界突破……
更怪是，墨鲤发现自己对这样情况甘之若饴。
点不觉得“无条件信赖孟戚”跟“逗沙鼠”这两者之间有什违和。
虽然孟戚巴不得这锅粥都是自己跟大夫，但身为太京龙脉，他没有这幼稚——以后墨鲤做粥机会多去。故而这时候看到柳娘子瞬间没声，默默低头去厨房时，还觉得挺有趣。
是幸灾乐祸。
孟戚发现，墨鲤自秦逯那里学来最厉害本事，其实是威慑不听话病患。
不管是谁，被冷冷盯就会感到发自内心羞愧，压力重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样说起来，墨鲤还有个更适合位置：做夫子。
孟戚进门就吸吸鼻子，他施施然地进厨房，把碗搁在灶台上。
“随处可见粟，香在何处？”墨鲤心想自己又没往粥里放油。
“这还用问？由大夫亲手烹制，非是草药，不苦即香。”
某位国师吹捧时候不忘埋怨墨鲤熬过苦药。
墨鲤闻言顿，沉吟道：“不瞒孟兄，其实药粥
颇为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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