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难得生出尴尬之感。
旁边两个黑衣人嘴角抽搐,他们原本等着被严加拷问再给出第二轮口供,然而被孟戚狠狠奚落番还扬言打赌,导致现在根本不知道怎给口供。
尤其看情形,这两个抱着布匹家伙对彼此更有兴趣,根本不是冲着铺子里东西来。
黑衣人拧眉想半天,最终明悟害他们倒霉人是那个乞丐打扮家伙。
如果不是那家伙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后面事都不会发生。
用枣子只是因为枣子最大,拨浪鼓晃起来声音响亮,换成小也不是不行。
墨鲤想想,问道:“长生果?”
“不,就原本……”
孟戚想艰难地表示要换成正常拨浪鼓弹丸。
“不然,桂圆?莲子?”
墨鲤摸摸袖里胖鼠拨浪鼓,认真道:“孟兄这话就不对,倘若审问人不在乎真相,心要把罪名扣给他们主家。听到他们招供立刻喜上眉梢,半句话都不多问,他们不得傻眼?”
孟戚很配合地点头道:“大夫言之有理,那大夫看他们接下来说是真话吗?”
墨鲤若有所思,然后缓缓摇头。
两个死士心中紧。
已经玩上瘾孟戚笑道:“看他们自认是天授王麾下郑将军亲卫时,大夫神情分明是猜到他们会这般说。愿与大夫打赌,猜他们接下来要认什,倘若大夫输,便将刚才那拨浪鼓送给可好?”
误会。
招供是门学问。
他们都是见机行事,看人招供。
偏偏孟戚还在长吁短叹,痛心疾首地“教导”他们。
“……怎就没个人反其道而行,第次就把真话说出来?你们不觉得这样做之后,审问人根本不相信,你们如愿以偿地隐瞒真相,这是个绝好主意吗?”
“实不相瞒,吾等是——”
“慢着。”孟戚摆手,理所当然地说,“大夫还未告诉猜测答案。”
墨鲤默默背过身,然后用传音入密说:“既然人人都知道第遍口供是假话,那第二遍供出人必定和上面个有冲突,甚至势不两立。这样才能取信于人,猜他要自认是齐朝锦衣卫。”
“觉
“……”
早生贵子已经轮圈。
孟戚木然地想,大夫这是什意思?
在孟戚眼神里回过味来墨鲤:“……”
他刚才只顾着想那些常见常用果实,这四品是每户人家办喜事都要备着,逢年过节也得采购番,墨鲤不留神就顺口冒出来。
“不好。”
墨鲤想都不想,口拒绝。
孟戚:“……”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定能想办法把拨浪鼓骗过来。
“那赌拨浪鼓弹丸?不喜欢红枣,换掉吧!”孟戚努力劝说。
两个死士木着脸,言不发。
这种事谁他娘敢赌?
万问话人当真呢?万对方不懂规矩,就是不按套路来呢?
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哎,不知道变通。”孟戚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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