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抬头孟戚,忽而精神振,展颜笑道:“大夫有所不知,这死士呢,不管谁家养出来都是同个毛病……能死就死,死不成就胡乱攀咬,所以他们第次口供是没法信。于是到后来审问人知道,死士自己也知道,大家都照着这个套路来,哎,真真愁煞人。”
墨鲤:“……”
孟戚不间歇地继续揭底道:“有时候第二次口供也不是真,还得问第三遍。这要看审问是什人,如果是刚愎自用,又对刑讯手段十分自得家伙,只会相信三遍以上口供。”
两个死士:“……”
不对,难道你不是这样人?两个死士互相看眼,随即发现自己失策。
问题是,青乌老祖也很快完蛋。
照这个逻辑,接受遗产岂不是青乌老祖那个效忠天授王徒弟?
果然黑衣人下句沉重地道:“青乌老祖死后,藏风观之人也作鸟雀散,这家掌柜想要带着司家钱跟路子另投新主。等是天授王麾下郑将军亲卫……”
“胡言乱语!”墨鲤打断死士话。
孟戚适时点头:“既然掌握自己主家没,主家背后靠山也倒,掌柜为何要另投他人?跟伙计把钱分分,然后卷铺盖走人,天大地大哪里不好去,非得吊死在谋反这棵树上?”
尖叫,把坟头上土都震落层。
两重暗劲同时发作,这回是真令人痛不欲生。
孟戚等阵,挥挥手撤暗劲,两个黑衣人已经满身是土狼狈不堪。其中那个中毒又被墨鲤救回来人更是元气大伤,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散乱神情恍惚,顿顿又爬到旁边去吐。
死士不会轻易吐露主家身份,但是他们也有能够透露事。
“……那铺子是司家,平州司家。”黑衣人嘶声道。
之前孟戚任凭他们哀嚎不止,还始终面无表情,不能怪他们
“这……小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晓他们想法。”
黑衣人口咬定派自己来人姓郑,是青乌老祖另外个徒弟。
孟戚意兴阑珊,抬起手又放下。
两个死士随即闭眼,副等着刑罚再次临头模样。
墨鲤看得奇怪,不禁唤道:“孟兄?”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孟戚挑眉道:“继续说。”
司家暗中进行谋逆之事,已被荡寇将军刘澹发现,齐帝陆璋肯定已经密令锦衣卫去查抄司家各处财产,怎会留下这样个漏网之鱼?
黑衣人觑着孟戚,想从他反应里看出孟戚身份以及孟戚究竟知道多少东西,结果孟戚个字都不给他。黑衣人只能憋屈地继续道:“司家没之后,这铺子就被青乌老祖人接收。”
墨鲤心想这倒是与自己猜测相差不远。
司家少主司颛是青乌老祖小徒弟,司家和藏风观估计也有些联系。赵藏风虽然脑子发昏,心想要斩断龙脉让灵气遍布天下然后自己修炼得道,但是他造反大业还是干得有声有色,小徒弟家遗留下产业自然是顺理成章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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