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汉子磨磨蹭蹭地不走,那几个人没好气地喝道:“怎着,还想留
车明明在那儿,不知道为何脚距离车轮差截,三白眼大汉重心不稳,头栽过去,如果不是旁边人扶得快估计脑门都要磕在车厢上。
那带路黑瘦汉子险些笑出来,还好及时捂住嘴。
“很好笑?”三白眼大汉抬脚又要踹那黑瘦汉子。
后者跑得快,避开接着连声讨饶:“查爷,您见谅,小怎敢呢?”
黑瘦汉子飞快地扫眼墨鲤,顿顿然后赔笑道:“这些个都是外来,不知道查爷名声,可能不小心沾不该沾人,您看——”
“……虽知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但是……”
书生死死地咬着牙,仍旧不肯吐露详情。
陆慜不忿,正欲追问,孟戚阻止道:“行,他不说,大约是怕连累们。”
——唔,这次没有被戳。
孟戚精神振,表面上却还是懒洋洋做派,他不紧不慢地试探道:“或许事关件不能说秘密,凡是知道人都有麻烦。”
成最顺手目标。
墨鲤在“孩童”之时,秦老先生带他走山路。
只要觉得前面有危险,秦逯就及时外放内力把孩子挡回来,拿捏力度很轻。后来墨鲤有师弟唐小糖,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以同样办法提醒小师弟,每当小糖念书念着念着打起瞌睡,墨鲤就会拍他下,通常是拍背。
用戳,墨鲤还是第次。
大概是因为胖鼠那挥之不去印象罢,圆胖肥软,就很想戳。
“这有你说话份吗?快滚!”
“是,是!”
黑瘦汉子点头哈腰,神情踟蹰,眼里带着惊忧。
“有趣。”孟戚挑眉。
这个声音低得只有墨鲤能听见,墨大夫看着那黑瘦汉子很是不解,素昧平生,既然把他们带进陷阱,为何又要求情?
书生带着几分狐疑,又有些羞愧,涩声道:“正是如此,选在游春会这日匆忙离京,本也是躲着他们,没想到……”
这时马车已经通过开阔地带,高高堆起货物足够阻挡远处人视线,人在里面穿行就像是经过叠石遍布假山,往往听得见声看不到人影。
马车拐道弯,货物堆里立刻跳出五个人。
有抓马缰,有率先把马车后面多带那匹马牵走,两个人手持木棒围着车,剩下那个身形高大、长着双三白眼大汉狠狠脚踹向车轮。
然后踹个空。
莫名其妙挨第三下孟戚疑惑抬头。
话说第次是责怪他不把话说清楚,让锦水先生以为自己连累他们,第二次是责怪他好端端地非要吓人,可第三次是为什?这次他什都没说啊?
“咳。”墨鲤不好解释自己戳上瘾,顺手多给下,他镇定地把这些都当没发生过,劝慰锦水先生道,“先生仇家能买通码头这里人?”
书生先是不敢置信地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嗬,你什意思?”陆慜脾气上来,不由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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