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这
声响，都以为对方打
个喷嚏，结果不是，随后又不约而同地开始走神。
——鱼会打喷嚏吗
“抱歉，
不该提这些。”墨鲤也意识到自己触及现在还不能提
话题。
这时风向变，阵檀香味随风飘来。
墨鲤鼻子发痒，忍不住问：“这又是哪儿在求雨？”
气味这
浓，难道是把香当柴火烧？
说到求雨，孟戚表情就有些不太自在。
“大夫果然是知己。”
“天下间能人辈出，只要想找，就不会缺知己。”墨鲤没有高兴，他提醒道，“当年你能遇到诸多好友，今日自然也能找。”
“但他们都不是你。”
“……跟他们区别，大约就是不会抛下你先死。”墨鲤说完就后悔，这话太直接。
歧懋山、上云山这两条龙脉，前后入世为人，在他们相遇之前，墨鲤有良师，孟戚有益友。说不上谁更羡慕谁，然而对于自己没有东西，总是有些在意。
庄子可以打到头破血流，所以这里很少有许多姓氏聚集村落，而是以单姓宗族居多。”
离开宗族，以土地谋生人很难生存。
水源就那点，势单力薄人要如何争抢？
宗族是废除不，也不能废除。
“这天下间，不是所有宗族都会为块牌坊逼死寡妇，更多人离开宗族根本活不下去。即使像邓书生那样臭脾气，最终还是忍下眼里这颗沙子，当时想着如果家家户户富足，或许世道就会改变，可是年景不如人意。”
他认为山灵就是人们常说龙脉，可是龙跟龙也是不样，他住在山里，龙王住在海中。行云布雨这事儿不归山灵管，也管不。
世上压根就没有四海龙王！
这样兴师动众烧香拜神，除呛人，啥作用都没有。
“阿嚏！”
孟戚闻声转头，然后对上墨鲤视线。
孟戚偏着头看墨鲤，好像在估量大夫有多在意自己。
然而让他失望是，墨鲤好像只是习惯他存在，也承认他不可取代性，却不是他乐意看到发展。
比如墨鲤可能愿意带他回竹山县，去见秦逯、薛庭等人，可这跟挚友之间彼此升堂拜母没什区别，通家之好罢。
彼此亲人、朋友都要结识，这只能证明交情深厚。
而且现在只有墨鲤这边需要，孟戚根本就是孑然身。
哪有年年风调雨顺好事？
雍州缺水是个自古以来难题，不是天下太平就能解决。
陆家庄人不愁吃喝，可是这个不愁，是需要年年耕种，如果田地欠收，存粮能吃多久？积蓄又能支撑多久？不过是坐吃山空罢，所以说什都要争到水。
墨鲤忽然想到孟戚曾经说过话，不由得道：“如果有日，户田地所出可以供得起三户甚至十户，百姓亦有其他谋生之道，不再困于土地，那春耕抢水争斗就会减少许多。人们不需要宗族，宗族之势自然衰退。”
孟戚展颜笑，十分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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