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宁长渊劝道，“
看大夫身无长物，就这
上路，也不方便。如果大夫信，可以为大夫置办
些衣物行囊。”
“咳！”孟戚忽然出声。
墨鲤与宁长渊莫名地看着他，以为孟戚要说什，结果等
半天，孟戚才道：“置办衣物
事，就不劳烦宁道长，还是来。”
“些许小事，谁做都样……”
“不样。”孟戚肃然道。
臣子显然是没法做到。
皇帝自己也不行。
谁能知道自己死后、以及百年之后事情呢？
宁长渊看到孟戚还抓在手里钱袋，便问道，“二位想买什？”
“哦，那些豆子。”墨鲤回过神，示意道。
不来这里。”宁长渊指着两边简陋屋子说，“开始都是暂住，只是住着住着，发现这世上没什好去处。像这样野集，暂时还没有苛捐杂税，日子也能过。”
“若是有那人迹罕至之处，让百姓自给自足，也算是桃花源。”墨鲤若有所思。
孟戚不置可否，倒是宁长渊笑道：“哪有这样好地方呢，就算有，又能容得下多少人？天下这大，为争着活在桃花源，怕是要先打个头破血流。”
“宁道长希望看见世道是怎样？”
“少时读过《孟子》，所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夸张些。能吃饱饭，能活着，养得活子女跟老人，又知道他人难处，这便够。”
贴身衣物尺寸什，总不好让外人知道。
“不好耽搁宁道长做生意。”孟戚本正经地说，“毕竟伪……画路引，也是费心费力事。再说自己东西，还是自己置办放心。”
——可你也不是墨大夫啊！
宁长渊看看孟戚，又看墨鲤，终于明白秋红说“奇怪”是什。
这两人究竟是什关系？
宁长渊笑道：“这事好办，大夫若不嫌弃，可以让来。”
说着宁道长就去那个摊位，取出个纸包，打开里面是盐。
摊主眼睛亮，忙不迭地答应，宁长渊拎着那小袋豆子从容归来。
墨鲤要给宁长渊银子，后者推拒道：“大夫若是肯留在这里逗留数日，带几人来请大夫看病，就算报酬。”
“吾等尚有要事，要去太京。”
孟戚听，神情有些微妙。
圣贤之书什，他也是信过。
“……如此说来，宁道长匡扶天下，何不辅助明君？”孟戚试探着问。
“明君虽好，明君子孙不明，又要如何？”宁长渊按着佩剑，语气凛然，“譬如剑客，该用好剑，他是相信把现成剑，还是相信铸剑师还没出炉剑？”
孟戚不说话，因为宁长渊问个千古难题，如何才能使君王代代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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